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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自轻自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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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无欢几乎是一溜小跑的跑出了皇宫,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曲儿,见过她的人,任谁都能看得出,今天无欢郡主很高兴,因为她几乎对每一个她见到的人都笑脸相迎,有的人瞠目结舌,有的人下意识的回以微笑,也有反应快的连忙跪在了地上。

    一路跑到宫门口,当看到诚亲王府的马车时,她想也不想的就掀开帘子跳了上去。

    车内,尉迟瀚钰正静静的看着一本书,看到她进来,登时将她接了个满怀,“什么事这么高兴?”看着她脸上的笑,他抬起手轻轻地拢了拢她挡在额前的发,然后低头在上面轻吻了一下。

    “今天有个大收获。”叶无欢兴高采烈的说道,眉眼间满满的全是笑,这可算是天大的意外啊。

    “怎么了?在宫里捡到金子了?”尉迟瀚钰挑了挑眉。

    “去,你不要那么俗好不好?”叶无欢轻捶了一下他的手臂,“皇上说了,等这场仗打完,如果我们还能坚定的喜欢对方,那么他就亲自为我们指婚。”

    “哦?”尉迟瀚钰的眉头微微的扬了扬,“他这么说的?”

    “对啊。”看着尉迟瀚钰的表情有点不对,叶无欢脸上的笑登时隐去了,“君无戏言,他应该不会骗我吧?”这一刻,她居然也不敢确定了。

    “大抵是不会的。”尉迟瀚钰说道。

    “喂,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对了,今天我可是向皇上说了,你要带兵打仗,我必然跟着你一起去,我告诉你,你别想着要甩开我,否则的话,我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我。”叶无欢恶狠狠地说道,提前给他下下药也是有必要的。

    “好,以后我走到哪里定然将你带到哪里,留你在这里,我的确有点不放心。”尉迟瀚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皇后的病情如何?”

    “没什么大不了的。”叶无欢一言带过,随后将话题转向了别处,“对了,你知道那个小太子是怎么回事吗?”

    “景儿?怎么了?”尉迟瀚钰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看来这一阵子她见的人还真是不少啊,这样的她如何让他能放心将她留在这里鲎。

    “只是听他说他不能学武功,身体不好,是先天不足还是后天的毛病?”叶无欢试探性的问道,看得出,那小子还是很怵尉迟瀚钰的。

    “你不是大夫吗?”尉迟瀚钰不答反问。

    “我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后来就被李公公叫走了,哪里来得及做什么啊?再说了,宫里说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靠在他的怀里,叶无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一番斗智斗勇下来,她觉得自己都快脱去半条命了,整个人感觉筋疲力尽的。

    修长的手指给她按摩着太阳穴,尉迟瀚钰轻声说道:“有时间,我将他叫到府中来,你自己看吧。”

    “可以吗?这样的话最好不过了,我最喜欢小孩子了,一想到那萌萌的小眼神,我就……”叶无欢的话还没说完,唇便被尉迟瀚钰给堵住了,“既然那么喜欢,不如我们生一个?”

    话音刚落,一记巴掌便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背上,叶无欢的小脸已然如煮熟的虾子一般红透了,“作死啊,你才多大啊,就想着要生孩子了,羞不羞?”

    抓过她的手,在那手背上重重的一吻,尉迟瀚钰低低的笑了,“这有什么好羞的?别说你不想啊。”

    “我不理你了。”叶无欢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真不知道这男人的脸皮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厚了。

    “真不理我了?”尉迟瀚钰笑看着她,“这样就恼羞成怒了?我这还没说什么呢,要是我真的说出什么,你岂不是要将我杀了?”

    “蹬鼻子上脸是不是?你还想说什么啊?”叶无欢狠狠的瞪着他,只是那眼神实在是没有半丝的威慑力,反而带着无尽的娇羞,让人在一刹那间失了心神。

    “小妖精”,下一刻,尉迟瀚钰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唇精准无误的覆上了她的唇,温热的鼻息就这样悉数喷洒在她的脸上。

    “讨厌,走开。”叶无欢使劲的捶打着他,就讨厌他这样,每次说不过她就来这一招,偏偏她还无能为力。

    “你舍得吗?”尉迟瀚钰低低的说道,牙齿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趁着她低呼之际,他的阴谋终于得逞了。

    辗转厮磨间,尉迟瀚钰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傻瓜,你轻点,牙齿咬到我了。”

    “咬死你算了。”一边躲避着他的吻,叶无欢含糊不清的说道,本来还微凉的身子此时燥热一片,甚至于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好啊,任君采撷,欢迎备至。”箍住她的腰,尉迟瀚钰让她更紧的贴向了自己,然后努力的加深了这个吻。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车外,冰冷一片,可车内却是春意盎然。

    有人欢喜有人愁,就在相隔几条街的三皇子府,此时,南宫萧正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那一轮渐渐变圆的明月,他握着酒壶又仰头灌了下去,那双宛如黑

    曜石一般的眸子里碎出一点点的精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开始需要靠着酒的麻醉才能睡去,可就算是这样,在那光怪陆离的梦中也全都是她的影子。

    他想,他果然是中毒了。

    中了一种叫做“叶无欢”的毒。

    如果他卑鄙一点,混蛋一点,他就应该将她掳来,然后藏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纵使她恨他怨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可是每当他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时,他第一个便想杀了自己。

    他居然连让她一丝一毫的为难都不忍心,又怎么真的舍得强迫她?可是每次见到她,他都有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拿着一把钝刀生生的在割他的肉一般,很疼,却只能生生的受着。

    想到这里,他又灌下了一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登时,飘起一室的酒香。

    “少主,您不能再喝了,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垮的。”就在这时,南宫萧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柔柔的嗓音。

    “你上次的帐我还没给你算呢,自去暗室面壁思过去。”南宫萧沉声说道,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奴婢甘愿受罚,可就算是这样,奴婢还是要说,少主哪里不好了,何必要自轻自贱到如此地步,依奴婢看,像叶无欢那种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要也罢。”

    “闭嘴,掌嘴二十。”南宫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下一刻,便听到一阵阵的巴掌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响了起来。

    “滚下去。”似是被那样单调的声音吵着了,南宫萧厉声喝道,“这一次,我姑且看在你这么多年对我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过你,下次如果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你就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是。”眼角含泪,嘴角渗出一抹血丝,来人躬身退了下去。

    在她转身离去的时候,南宫萧将壶中的酒一股脑的灌进了肚子里,任凭酒液倾洒,洒了他一脸一身,然后盈满一室的酒香。

    自轻自贱?

    南宫萧一脸自嘲的笑了,或许是吧,不管是他南宫家少主的身份还是尉迟国三皇子的身份,任何一种身份,他将来所娶的妻子必定都会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中的大家闺秀,她会奉他为天,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全世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将别人当做整个世界,可他在别人的心里甚至于连一个角落或许都不曾站到。

    命运何其不公,居然给他开了这样的玩笑,如果早知如此,又何必安排那一场相逢。

    凤栖于梧。

    那是他曾经给她安排的院落,只因她曾经给他讲过的一个故事,她说凤凰只落在梧桐树上,所以为了她,他的院中从此只栽种一种叫做梧桐的树,如今,梧桐树早已长得遮云蔽日,可他的凤凰却落进了别人的家里。

    夜,渐渐地深了,凤栖于梧的主卧房里,灯光彻夜未熄,抑或者该说,从那个人来了又走了之后,凤栖于梧的灯光便会整夜整夜的亮着,巡夜的侍卫常常会看到从窗子上倒映出的那抹高大的影子,只是那影子看起来却是那样的萧索和寂寞。

    凛冽的北风又一次呼呼的刮过,吹得窗子都轰轰作响,终于在地上又一次躺满了酒坛后,南宫萧歪倒在了软榻上,几绺发丝垂落挡住了他大半边的脸,可露出的那一半依然如天神般俊美,只是此时那脸上的表情却透露着显而易见的痛苦和纠结。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有人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然后低低的说了一句,“你这又是何必呢?早就告诉过你,帝都你就不该来,可你偏不信,如今怎么样?信了吧?”

    一阵风吹来,将那最后一道叹息一并吹走。

    这一夜,注定会发生很多故事,譬如说,诚亲王和无欢郡主的举案齐眉,譬如说,风世子闹腾了整整一夜,只为了要出府门,譬如说,燕婧妩醒来后又第二次割腕,不过又被救了回来,譬如说,南宫萧的借酒浇愁。

    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在今夜发生,却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们能够珍惜的也只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