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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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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李璟的表情阴了下来,齐玉湮心里突然有些慌,便叫了一声:“皇上。”

    听到她的声音,他唇角轻轻撇了撇,冷冷地说道:“既然齐贵人急着要回去,朕也不强留。”

    说完,他对着常海高声叫道:“常海,叫人备好仪辇,送齐贵人回去。”然后也不再看她,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她。

    齐玉湮听李璟的话,人便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他真的要赶自己走。可事到如今,他话已经说了,覆水难收,不走也得走了。

    她咬了咬唇,也不多说话,用被子将自己的身子掩住,慢慢起了身,将衣裙穿上。

    下了床,看见李璟依然没有要回头的意思。她行了一礼,说道:“皇上,嫔妾这就告退了。”

    “嗯。”他用鼻子哼了一声。

    她顿了一下,这才转过身,往门边走去。

    她将门一打开,一阵风便吹了过来。

    冷夜的寒风特别的凛烈。她刚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被这冷风一激,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常海见她出来了,忙哈着腰笑道:“齐贵人,仪辇已经准备好了,小人带你出去。”态度极其恭敬。

    齐玉湮点了点头,说道:“有劳常公公了。”

    “贵人请。”常海正欲引路,突然屋里传来李璟的声音:“常海!”声音极其不耐。

    常海一怔,然后对着齐玉湮笑了笑,说道:“皇上叫小人呢,小人恐怕就不能送贵人出去了。小人叫朱源为贵人引路可好?”

    “好。”齐玉湮点头应允。

    朱源看见常海向自己挥手,赶紧走了上来。

    “你引着贵人出去。”常海吩咐道:“晚上路黑,小心照顾贵人,别摔着了。”

    “小人明白。”朱源点头道。

    常海这才向齐玉湮行了一礼,赶紧跑进殿去找李璟。

    “齐贵人,请跟小人来。”朱源恭敬一礼,便引着她向外走去。

    走到乾阳宫外,仪辇果然已经等在这里了。

    朱源扶着她上了辇,正在起辇,常海突然追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件黑貂大氅。

    他走到齐玉湮跟前,说道:“小人刚刚听贵人打喷嚏,怕贵人着凉,便找了一件氅衣给贵人御寒。”说着便将大氅披在齐玉湮肩上。

    齐玉湮在南方长大,向来畏寒,披了件大氅,便觉得暖和多了。

    她对着常公公笑了笑,感激地说道:“多谢常公公。”说完她似乎又有些犹豫:“不知道常公公如此,皇上会不会怪罪于你?”刚刚李璟让自己离开时,那张脸阴得能出水,她心里有些怯怯的。

    “不妨事的,这氅衣不是皇上平时穿的,放在那里也是无用。”常海笑道:“贵人若担心,明日一早让人将大氅送回来便是。”

    “如此多谢。”齐玉湮点头致谢。

    “贵人多礼了。”常海说完,便退到一边。

    仪辇才慢慢起了架,慢悠悠地往昭纯宫走去。

    齐玉湮回到昭纯宫时,宫里的人早已经睡下了。竹韵和梅香听到动静,赶紧起身,迎了出来。

    看见齐玉湮,梅香满脸惊讶地问道:“贵人,你怎么回来了?”

    “侍完寝,自然便回来了。”齐玉湮走进屋子,将身上大氅脱下,感觉寒气逼来,冷得她直发抖。

    “好冷。”她转过脸,对着梅香问道,“烧了热水没有?我想洗个热水浴。”

    “贵人走了后,奴婢本想着要烧水等贵人回来。可竹韵说,贵人肯定不会回来的,所以奴婢便没烧水了。”说到这里,梅香恨恨地看竹韵一眼,又说道,“贵人想沐浴吗?奴婢这就去烧水去。”

    “不用了。”齐玉湮叫住梅香,说道:“等你把热水烧好,还要好一阵呢。我现在冷得慌,还是去床上捂着暖和些。”

    竹韵赶紧上前帮着齐玉湮宽衣,嘴里还念叨着:“怎么贵人这时候就回来了?”

    “嗯,皇上让我回来,我便回来了。”齐玉湮含糊地说道。

    “皇上怎么会叫你回来?”竹韵眉毛一抬,惊讶地问道:“罗小仪她们都是第二天才回来的啊。”

    “皇上可能更宠爱她们些吧!”齐玉湮上了床,将被子紧紧裹在自己身上,终于觉得暖和了些。不过,疼痛的身体,冰凉的手脚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怎么会?”竹韵接着齐玉湮的话说道,“皇上为了寻贵人,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可见贵人在皇上心里的份量有多重。皇上怎么会喜欢不宠爱贵人呢?”

    “竹韵。”齐玉湮皱了皱眉,然后正色道:“你们可千万别对人说,皇上召见新进宫女是为了找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这宫里,太招眼了总是不好。

    “知道了。”竹韵点了点头,“上回贵人就吩咐过的。”

    “我看你呀,经常把此事挂在嘴边,可别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齐玉湮说道。

    “不会的,贵人。”竹韵笑眯眯地说道:“对了,不知道明日皇上会给贵人晋封个什么位份,如果能比梁贵仪的位份还高,可就好了。”

    “怎么可能?”梅香在一旁笑道:“都是侍寝,皇上不可能如此厚此薄彼,一下将我们贵人的位份提起来的。”

    “那可不一定。”竹韵撇了撇嘴:“我一直觉得,皇上对我们贵人不同的。”

    “没觉得。”梅香嘟了嘟嘴:“若真对贵人不同,也不会大冷的天叫贵人回寝来。”

    齐玉湮只觉得这两个丫头在一旁拌嘴吵得自己头痛,便开口说道:“你们俩别争了。天这么冷,快去睡吧。”

    “是。”两个丫头这才住了口,各自回去歇息。

    梅香和竹韵这一走,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

    齐玉湮虽躺在床上,却仍然难以入眠。一闭上眼,便出现与李璟在一起温存的画面,让她的脸,一下便灼了起来。突然,他冷冷瞥着自己的模样又跳了出来,她心中便一阵绞痛。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次日一早,罗巧儿便来到了昭纯宫。一来向齐玉湮道贺,二来约她结伴去坤阳宫向郑皇后请安。

    齐玉湮昨夜没睡好,今日便起晚了些,只得让罗巧儿在屋里等她一会儿。

    齐玉湮洗漱好,坐在妆台前。

    竹韵拿了一把玉梳,正打算帮她梳妆。

    罗巧儿凑了过来,摸了摸齐玉湮柔顺光洁的黑色,笑道:“我来帮齐姐姐梳头,可好?”

    “你行吗?”齐玉湮笑问。

    罗巧儿撇了撇嘴,说道:“别小瞧我呀,齐姐姐。我梳得可好了,在家里,我妹妹可常缠着我帮她梳妆呢。”

    齐玉湮笑了笑:“那,就有劳罗小仪了。”

    听齐玉湮这么一说,竹韵便把玉梳递给罗巧儿,对着齐玉湮说道:“那奴婢去汤室收拾。”

    齐玉湮点了点头,说道:“去吧。”

    罗巧儿将玉梳在齐玉湮头顶上梳着,抿嘴笑道:“没想到齐姐姐这脸上的病一好,就被皇上招去侍寝了。如今,我们都是一样的了,我什么话都可以跟你说了,以前可把我憋得难受。”

    齐玉湮怔了怔,然后微笑说道:“既然是皇上的嫔妃,自然会去侍寝的。”

    罗巧儿用玉梳将齐玉湮的头发挑了起来,麻利地挽了一个发髻,再用发簪固定住。然后撇了撇嘴,念叨道:“皇上宣我们去侍寝,还不是为了与皇后斗气。”

    齐玉湮从铜镜中看见罗巧儿的表情,愣了一下,问道:“罗小仪为何如此说?”

    罗巧儿看着镜子里的齐玉湮一脸的不解,她有些惊讶,问道:“齐姐姐,你对皇上招我们去做些掩耳盗铃之事,心里没有疑惑吗?”

    听了罗巧儿的话,齐玉湮呆了呆,觉得她话里有话,便追问道:“罗小仪,你侍寝,是如何掩耳盗铃的?”

    看着齐玉湮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罗巧儿面上一怔,然后说道:“我每回一去乾阳宫,就有小太监直接把我带到偏殿里。我便独自在此睡一晚,自始至终,连皇上的面也没见着。”

    齐玉湮一听,大吃一惊。原来,罗巧儿根本就没有侍寝。

    看着齐玉湮目瞪口呆的样子,罗巧儿怔了怔:“难道齐姐姐,你不是这样的?”

    “我……”齐玉湮正欲开口,眼角突然瞥见有人来了,便停了口。

    梅香正领着秋霜从屋外进来。

    秋霜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梅香上前对两人行了一礼,说道:“贵人,秋霜姑姑求见。”

    齐玉湮站起身来,对着秋霜颔首微笑:“秋霜姑姑,此时前来,可是有事?”

    “回齐贵人的话,奴婢是奉皇上之命来的。”说着秋霜行了一礼,然后将自己手里的食盒放在旁边的桌案上,揭开盖子,从里面端出一碗汤药,送到齐玉湮面前,说道:“这是皇上赐给贵人的。”

    “这是什么?”齐玉湮一愣。

    “避子汤。”秋霜回答道。

    齐玉湮一听,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响。

    李璟他居然赐自己喝避子汤。

    他果真这么嫌弃自己吗?半夜将自己轰出来不说,还让自己喝避子汤,不想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想到这里,她鼻子一酸,眼睛便湿了起来。

    “还请贵人趁热饮下,奴婢好回去复命。”秋霜说道。

    齐玉湮含泪接过药碗,口中念道:“嫔妾谢恩。”然后捧起碗,一咬牙,将药汁一饮而尽。

    见齐玉湮饮了汤药,秋霜接过药碗,对着齐玉湮和罗巧儿又行了一礼,说道:“那奴婢这就回去了。”

    齐玉湮木然地点了点头,对着梅香说道:“梅香,你去送送秋霜姑姑。”

    “是。”梅香帮着秋霜将东西捡好,两人便出了门。

    见秋霜和梅香走远了,罗巧儿才转过头来,怔怔地望着齐玉湮,问道:“齐姐姐,你是真的侍寝了?”

    齐玉湮低下头,笑了笑:“如果不是真的,皇上也不会让人送避子汤来了。”

    罗巧儿呆了呆,接着雀跃道:“如此真好!上次去玄雀山,我就觉得皇上对齐姐姐与众不同,如今看来,果然是这样。”说着她上前拉过齐玉湮的手,说道:“皇上这么喜欢姐姐,一定会好好加封姐姐的。”

    齐玉湮苦笑道:“避子汤都送过来了,皇上也不见得有多待见我。”说到这里,想到了暄儿,她吸了吸鼻子。

    也许这一世,再也不会有暄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