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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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我发现冷唯别动手,他的拳挥过去,正中我的父亲下颚处!我的父亲让了下,没让掉,被直直的打跌过去。

    干得好!冷唯别!

    我一边拼命的打着窗户,一边大叫:“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但是,这个玻璃一定有问题,任我又跳又叫,冷唯别就是没有看我一眼。

    父亲起来了,一群壮汉围了上去。

    天啊,冷唯别又不是武林高手,怎么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一定会被打得很惨!

    我疯狂地在屋子里找东西砸玻璃,一件,二件,三件,丢过去,都软软的滑下来,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没有用的。我突然向门那边跑过去,拼命的扭动着门把。不行不行,没有用!

    然后,我直直的看着那个园丁,狠狠地对他说:“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园丁用一种很怜悯的眼光看着我说:“冷静点,小姐。为了一个花花公子,你值得吗?”

    花花公子?是啊,冷唯别是花花公子。我不否认。

    我不想和这个看守说话。他,又怎么会真正同情我,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呢。

    我又一次趴到玻璃窗前,看到冷唯别明显的不敌,被周围那些大汉的重拳连连打中......突然,有人退开,冷唯别跌坐在地上......

    一群人狞笑着,慢慢围了上去,天啊,他们想做什么?!

    我大叫:“不要,不要,不要这样!”

    一大群人,会打死人的。冷唯别还有很重的病,而且一直在超负荷的工作,他,实在经不起别人这么打。

    一群人的拳头机械的打下去,冷唯别被他们踩在脚下,倒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心,痛得要碎掉。血液里像被撒了一把盐,那种痛,比实质性的器官痛还要难以忍受。

    啊!我尖叫着:“放了我吧,让我出去,园丁先生。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啊!”我一直尖叫着,眼中却没有一滴眼泪。但,我的悲伤却比泪水还要明明白白的挂在我的脸上。

    “我去救他,你答应我,以后,在这里,一天三餐,好好吃饭。”他的眼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眸光。

    我点头。拼命的,点头。

    园丁拿出钥匙开了门,转身又走了出去。

    我趴在玻璃上,死死的将自己贴成一个平面。无助地看着冷唯别被那些垃圾打......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园丁向大门跑过去,他大概是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所以,他还没有跑到,人群就散开了。

    我看到冷唯别躺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灰和血,我看不到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身影,许久,我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朦胧中,冷唯别挣扎了一下,坐了起来,然后脸看向我这个方向。

    我的心里一阵狂喜,也许,冷唯别也感觉到了我在这里。我将一个吻,虔诚的印在玻璃上。

    可是,毕竟,冷唯别不可能看得到我。这可恶的玻璃是单面的。

    园丁走过去,把冷唯别挽进车内。然后两个人大概说了一会儿话。过了一会儿,冷唯别的车开走了。

    太好了,他还能自己开车!

    车子开得很稳,速度也很正常,我目送着冷唯别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我软软地从玻璃上滑下来,瘫软在地上。

    累得,就像自己亲自打了一场恶战一样。

    过了一会儿,园丁走了上来。

    我正在机械的吞咽着食物,我什么都不在看,目光散漫,一口接一口,把他端给我的东西吃得光光的。

    然后,我优雅地站起来,还是什么人也不看,走到卫生间,开始呕吐......

    最后的希望也要破灭了吗?

    冷唯别是正当的商人,而这里,明显是和黑道有关的不法分子的窝点。他,又怎么斗得过他们?!

    他,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够赢?

    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我也不希望冷唯别走到这一步。

    我只是开始思索自救之道。

    今天,才开始,有的是时间供我思索。

    园丁给我倒了一杯牛奶,然后翻开书,开始教导我物理光学。

    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个极富知识极有耐心的人,但他并没有我父亲和冷唯别那样擅长表达。所以,注定当不成一个好教师。

    我人生第一次,对着书本,什么都学不下去,脑子里,翻天覆地,全是冷唯别。

    他等不到我的心急,找不到我的焦虑,他受伤的样子,离开时的心痛,我想就是现在,他一定还是急得要死吧。

    不行,这样可不行。

    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我摇摇头,暂时忍痛把冷唯别驱逐出境。

    我认真的跟上园丁先生的教程。开始研究串并联的神气而有趣的物理现象。

    是的,园丁是人,是人就有缺点。有缺点就能突破。

    我的武器是我冷静的大脑,只要不服食安眠药和毒品,那就谁也拿不走我的武器。

    晚上,我继续吃继续吐,吐,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想保持体力有机会逃跑啊。没办法,不想这个,洗白白,继续睡。

    一眨眼,一星期过去了,我虚弱的简直走不动路了。

    时间一长,我发现园丁的温柔和林涵予及我的父亲的都不一样。

    他是真正的温柔,他的心很软。

    这从他为我日渐担心的眸光,和每天忧心忡忡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

    我温顺听话的简直和行尸走肉无异。我从不叫苦,不说话,甚至从不晕迷,每天都刻板的完成他给我的作业,吃完端给我的食物,然后又毫不客气地吐完它们。可是,我日渐苍白和瘦弱显然给园丁的正常的良心带来极大的精神负荷。毕竟大家都是地球人,像我的父亲那一种实在也不多见。这么多天,我第一次也未见过他,和那个听说极需要我陪伴的夏之丽女士。

    一天又一天,我用我的全部,向园丁传达一个意思,那就是,我,真的快要死掉了!

    这一天,阳光正好,园丁先生正在讲解化学。

    我头昏眼花,四肢乏力地坐在他的对面,连呼吸都是轻轻浅浅,若有若无的,我的目光越过化学书,看着冷唯别曾经到过的地方。当然我仍在听课,任园丁先生无论何时何地抽查我,我一定都不会有丝毫讲错的时候。

    突然,他伸过手来,轻轻地,轻轻地,放在我的头顶,就像一个真正的哥哥所做的那样,他说:“你赢了!你要我怎么做吧?!”

    “你要什么?”

    我的回答很简答:“我要离开!”

    园丁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留在父亲身边,一定要去一个伤害你的花花公子的身边呢?你还这么年轻,这么纯洁......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伤害我们的,往往是我们最爱的人。”

    我的父亲一定给这位园丁洗过脑,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我不想去理顺他的话,否认他的话。那太曲折,太浪费时间。

    我只是问了一句:“我现在这样,你是一个陌生人,都觉得受不了,可是,我的父亲,他在哪里?是在那位之丽女士的卧室里每天为我的纯净的灵魂做乞求吗?”

    园丁叹息:“你的父亲很关系你,你不知道他有......”

    我制止了他:“我和他生活了很多年,我知道他有多么精于编制谎言,多么擅长伪装善良。你不必替他说话了。如果你愿意,就放我走。这样非法禁锢一个成年女子本来就是不合法的。”

    园丁看了我半天,然后叹息了一声,道:“我去拿点东西,只能吃,不能吐了......好好休息一下,积蓄点体力,我晚上来找你。”

    我点头,然后提了个要求:“我要吃甜汤,放极少的冰糖。”

    园丁笑了,他的笑容很好看。他,是那种极平淡的人,情绪起伏很小,他的平静,不似冷唯别是自制力极强的那种。园丁,是一个真正从内心就很宁静的人。很适合做哥哥或者朋友那一类的。

    “我们要分别了,你还没有问过我的名字呢?”园丁笑道:“他们都叫我小温。说我是一杯不冷不热的温吞开水。”

    我轻轻地伸出手,很慎重的介绍自己,“我,姓李,名字叫存在。”

    小温挑了挑眉,但没有说什么,转身开了锁下楼了。

    我现在知道了。这是一把电子指纹记忆锁。我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打开的。我,很讨厌这种锁,我发誓,如果我出去,一定要找遍资料研究这个坏玩意儿,把它破坏掉,是我最大的心愿。

    吃完了东西,小温离开了。

    我一个人静静地睡在床上,努力让自己不要吐出来。

    可是床在摇晃,觉得有一种精神会脱离*的痛感。像置身水波之间,有东西老是在胸口晃来荡去,直想吐出来才好。

    我用手,轻轻的揉着胃,慢慢的向下抚,我需要恢复体力。

    慢慢地,和以前一样,我睡着了......

    门被打开,然后是两个人进来的声音。

    那个清脆响亮的高跟鞋的声音是一个很重的女人发出的。而另一人走路的声音,不用看,我就知道是我的父亲。

    我闭上眼,一动不动,如同死去。

    灯具开关“啪”的一声响了,很亮,虽然有准备,眼睛还是微动了动......

    我索性睁开眼,对着这一对loli类老情侣。

    虽然我一向算是冷静自持的人,也差不多想尖叫了。

    这两张都不怎么算是人类的脸吧?!

    夏之丽的脸上肿了一圈,说不上是什么,美容伤害吗?皮肤全光亮的好像泡满了油,说不出的恶心。不过,我看到她脖子上带的三层钻石项链后,微微的笑了......

    那,是我的杰作,不是吗?

    我的父亲,十几年不变的帅脸,总是连时间都拿他无可奈何,可是,现在左脸上的一大片青紫还是像毁了容一样难看。他是多爱脸面的一个人啊。这几天,估计不比我好过吧。

    没想到冷唯别的拳头那么重。嗯,那天打中我父亲的时候,冷唯别的手一定很痛吧。下次见到,要好好的帮他亲一亲伤处。

    看到我眸光中的趣味,夏之丽显然不高兴了,她一屁股坐在一边的小小粉红凳子上,双腿斜成优雅的弧度。我不带感*彩的眸子一定让她更加的不快。她开始说教起来:“一个女孩子见到长辈和父亲来了,还躺在床上,像什么样子。”

    我的父亲声音轻柔,像是安抚她:“她,只是个孩子,而且,她生病了。”

    夏之丽冷哼了一声,然后问:“哼,她是孩子,她的情人可不是孩子。”

    冷唯别怎么了?难道?

    我的父亲走过来,他穿着一件白色唐装,宽大的衣袍在空中飘荡,若隐若现称着他修长绝美的身姿,灯光柔洒在他身上,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踏月而来,有一种神圣的感觉。

    可惜,他脸上的乌青破坏了整个画面。让我产生不了崇拜的感情。

    “小莉,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父亲湛黑的眼眸流露出一丝伤感,如梦似幻的迷离......

    “当您莫名其妙被匪类绑架时,就会很容易理解我的感受了。”我客气的语调显得冷清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