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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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我不放你。”冷唯别的高傲里已经有些了悲怆的绝望,大概他已经意识到了我的离去,不是怀恨不是装腔作势,不是手段不是别的,是因为,我是真的,要走。

    ……离开他,就是我唯一的追求。

    我不想让这个高傲的男人变成如此的卑微的存在,不如狠一点,快刀痛快,大家彼此干净!我,咽下伤痛,语音坚定的说:“冷唯别,请你走吧。永远的在我世界里消失。我不要再……看见你”。

    我的话很怪残忍,但我的心在战栗……那么,那么痛的战栗……

    这是一把双刃剑,伤了他……我也觉得痛啊。

    泪,还没有流下,就已经被风吹散……

    “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话,”冷唯别的声音开始冷……开始硬……开始透着伤痛……他的手好用力好用力的束着我,好像我会随猎猎山风化羽而去……“我真想活活扼死你!掏开你的心,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

    我不知道我要怎么说才是对的,冷唯别手段再狠,我只要抱定信念,他,又怎么可能留住我。

    冷唯别,我好话坏话说尽,但,他就是不放手,这个男人喜欢装得自己很有品味、很优雅,其实骨子里,就只是个流氓……

    突然,花自弃兴奋的叫了起来:“有人来了,战斗开始!”终于有人来打破沉寂,花自弃想必也很感谢那些人吧。她跳下车来,清丽的眸子闪闪发亮,一脸的快乐……

    冷唯别伸手把我塞进车里,关好车门,然后在外面按下控制锁,跑过去和夏桀他们站在一起。

    来了一辆车,车上只下来四个男人,看起起来稍稍占了一点上风。

    我们在上坡,他们在下坡……

    来人慢慢向上走过来,然后花自弃是第一个冲过去了,还差一二步的时候,她跳起来,一个好漂亮的回旋踢,简直可以用惊才绝艳来形容,一脚把本来就处于下坡的男人倒在地上向下滚过去……

    好崇拜啊!

    花自弃……女人中的战斗机!极品啊!

    看到花自弃冲过去,夏桀也冲了过去,举手投足间气势也逼人,虎入羊群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冷唯别铁青着俊脸站在哪里,阴沉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可是握紧的拳头、绷直的背脊,样样说明了他如今有多火大,差一小步便完全爆发……

    可惜,四个人,没过得了花自弃与夏桀那一关,直接趴趴去了。

    花自弃脸色一变,叫了一声:“快上车,来了一卡车人。”

    冷唯别上了车看也不看我,车发动了……我,又回去了!

    郁闷啊啊啊啊啊啊……

    花自弃打电话过来:“到前面让我超车,然后你们跟我一起走。到我家去,我妈妈做了菜。”

    声音真轻松啊,她真要把这一卡车人带回家吃饭吗?

    不过,我想,有花自弃这样的女儿,他家里人的心脏一定够强吧。

    冷唯别让了路,花自弃的车呼一声冲了过去……

    好吧,我后来明了了,卡车哪里能和我们比车速,那完全是电影里胡说八道的事,远远的就看那卡车在我们倒车镜里愈来愈小,愈来愈小,终究不风了了……

    车内,我们二个人没有互看过一眼。气氛冷凝……

    好在……花自弃家终于到了。

    花家的空座落在城郊结合区,也就是现在所谓开发区,一边还留着青山绿水的乡户人家,一边已是高楼林立的商业住宅区了。

    花家是中式平房,用树篱围着个大大的院子,里面种了许多蔬菜。只有最左边有一丛红玫瑰迎风招展。算得上万绿丛中一点红了吧!

    紧贴着花家左边正在深挖地基,我目测了一下,这地方最少要盖三十层楼才会挖得这么深的地基,足足有几十米的感觉。

    听花自弃说:附近的居民都搬走了,只有花家那个固执的爸爸打死不出让祖屋。

    因为正在施工,机械的噪音很大,震得耳朵痛……在这种环境下吃东西,我想必不会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吧。

    花自弃也不招呼我们,和夏桀一起先进去了。

    冷唯别看着我,他的眼神有一点不一样了,不再含有柔情,只有冷……只有寒……我一步一步走到他的前面,每一步……都坚定!

    花家客厅和现代住宅相比,有点空洞阴暗。不用空调也将暑气消了不少。

    家具都是仿明代的红木器,十分古典。

    我见一个听进妇人布衣钗环立在厅中央。她大约三十几岁,身材保持地非常好,有胜过花自弃之感。皮肤也很奶白,容貌亦清清秀秀,五官都很细小,淡淡地眉,细细的眼,弯弯的唇。虽不明艳,但给人一种十分舒服地感觉。

    看花自弃亲呢地环着妇人的腰无语地撒娇,眯着,一股子我今年才上幼儿园的表情,我用鞋跟判断出这位就是花妈妈了。

    “菜已经备好,大家这边用餐吧。”花妈妈极富古典气息,她头上插的钗,耳上吊的环,细看看,绝品。

    餐桌上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全是家常菜:西湖醋鱼、八珍烤鸡,麻婆豆腐、酸溜排骨、蓑衣黄瓜、肉末苦瓜、酱爆青椒……但做得很精美,特别是一道蓑衣黄瓜。一根黄瓜切了无数刀后,还是一根完整的黄瓜,刀刀相连,刀刀不断,摆入碟中,盘成龙形。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小番茄雕成荷花状,摆在龙形黄瓜边,红绿相间煞是好看。

    我却没有胃口。咦,我发现大家都不太有胃口,想了一想,大概是声音太吵了吧。

    花妈妈说:“自弃,你拿餐刀把八珍烤鸡给切开。”

    花自弃拿过餐刀,先把两上鸡翅卸了下来,然后是鸡腿,又把鸡腹破开,掏出填料。所谓的八珍就是指的这些填料,先将香茹、木耳、干贝

    科笋等几样炒熟后,塞入鸡腹内封好口,再入微波炉中烧烤,烤熟后刷上蜂蜜再烤几分钟,一只外黄内嫩的烤鸡便出炉了。花自弃给了我一个鸡腿,自己一个大吃起来。

    (夏夏:我最喜欢这道菜吃!口水ing……才想学的可以找我。好想就这个内容写上一万字,我爱八珍鸡!嘿嘿,表打我!)

    花妈妈对我笑了笑:“自弃说你的胃口和她好像,看看我做的酱爆青椒吧。”然后对冷唯别和夏桀说:“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口味,所以酸、甜、苦、辣、咸,每样都做一点。”

    好完美的女人啊!与家务中雕琢出艺术的气息。

    东西真的很好吃,花妈妈也真的好温柔,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天性里含着母爱的女人。

    我,本来也可以成为这样的妈妈的吧?!

    我一口一口……慢慢吃下……留着未来也可以慢慢回味!从头到尾,我看都没看冷唯别一眼,当他是空气。

    花自弃叫我去她房间休息一下,我估计她是要和夏桀合力说服冷唯别,很多话,当着我的面施展不开吧。

    我点头,没有看冷唯别一眼,只是感觉他如山的怒气,她一直压抑着,一直压抑着,到现在没得暴发,所以愤怒的气场好强……

    花想容将我带到一间房外,说:“你自己进去吧!”迟疑了一下,又说:“一切都按原计划办,你要是改了主意,直接不去就行了,也不要通知我了。”

    “你要是先走了,把东西留给林浅笑。”我想了想,这样回答她。

    花自弃看了看我,点了下头,转身就离开了。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好干净……有很多很多零碎物件,组合得很奇妙。这房间怎么说呢,只能说,果然,很花自弃式!

    汽枪和吉它相关相爱地靠在一起,挂在左边墙上;右边墙上更是古代中国兵器大全,马枪棍棒种类不少,甚至还有一柄流光溢彩的月牙柄长刀,阳刚味强烈。

    床上铺得是全套湖绿色手绣三件套,到外都放着些花花草草的东西,又呈现十分女性的格局,整个房间乱中有序,看得出收拾的人颇有品味。

    床边挂着一串手工风铃,是用花自弃的小照片串起来的。他走过去,看花自弃由小到大无敌可爱的样子。

    我累了,脱了鞋,上床去睡。

    外面很吵,我太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居然又回到了家里!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红衣女子,不敢相信我被一路从花家运到这,上了楼,换了衣,中间都不敢醒的。

    厚,我睡死过去了吗?

    一只大手占有欲十足的紧抱着我的腰肢,我被囚禁的生活,又要开始了吗?

    这男人怎么就不懂别人的拒绝呢?

    这,这,这整个一流氓!

    我只是动了动身体,冷唯别就醒过来,睁大眼看着我,他的眼里布满血丝:“在在,别走!”然后又闭上眼睡了。

    郁闷,做梦都这么执着。套句恶心的话来说:我有什么好,让你这样死心塌地恋恋不舍狂轰乱炸的喜欢着我。

    我抽开身体,翻身下床,这惊动了浅眠的冷唯别,他也坐起来,用手扒了扒头发,在阴暗的夜里,用那么黝黑的眸子紧紧地锁住了我。

    视线是冰冷的,和以前他看我的感觉很不一样,我想,我决绝的话和态度终于把他激怒了吧!

    长寂的沉默中,他忽然嘎声命令。“过来……”

    我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坐在床边,看着月色,充耳不闻……

    深吸一口气,他似耐心用尽,伸手拉扯我……

    “不要碰我!”我尖叫,挣扎,最近我好像很容易被他激怒,变得失控。

    “那是不可能的!”他稳定地回答我。这个流氓!

    我僵住,背脊一阵寒凉……

    他伸手过来,紧紧的抓住我的肩,向他的怀里扣过去。我没躲得开他,他也不容许我躲开!冷唯别霸气地环抱住我瘦弱的户膊,将我僵硬的身体整个搂进怀里……让我的整个身体紧紧地贴着他。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更多的是因为生气!

    看来那个最近频频出现的狂妄又占据了他的主要人格。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存在,你要么还是象以前一样乖乖的住在这,等外面平静了,我当然会让你出去,我们还和以前一起过日子。如果你非要一次又一次背叛我,不顾我的感情和尊严逃离我,迫我使出对付别人的手段,我想,你必一定还得留在我这里,只不过,向人会由一个女王变成女奴!”

    我看了看他:“这是法制社会!”

    “天真的不知死活。法制社会,哪天不死人,哪分哪秒没有刑事犯罪。夏之丽和父亲能做到后中,我冷唯别只有比他们做得更狠更绝。你不要逼我。”冷唯别低嗄地说出教我措手不及的话,有力的男性手臂收紧。

    我反射性地弓起身体,僵硬的肢体抗拒着他。“放开!”

    “不放。”冷唯别低下头嘴唇贴在我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拂在我耳畔。

    我的身子掠过一阵不由自主的轻颤,主要是被冷唯别气得……

    “好,这样也好,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主人,我的女奴在在!”冷唯别话里调笑的意味胜过真实的意图。

    “我不是任何人女奴……“

    我脱口而出的话,立时得到他粗暴的否定,一双大手立刻捏住我纤细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要试图做无谓的反抗!“冷唯别淡漠的说着冷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