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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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看着自己那孩子,看着那一张稚嫩的脸上有些分外的不舍得,她良久之后方才小声地道:“日后那般危险的境地,若是可以的话,能否不要是让明玥去?我实在是受不住,宋珩,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宋珩看着那哭的有些凄凉的穆贵妃,她缓缓道:“在眼下这段时间之内,娘娘不用担心殿下会不会再被宋珩送往战场上这事了,娘娘可是有素色的衣衫,还是早早地换上吧,陛下驾崩了!”

    穆贵妃乍然听闻宋珩说的这一句话,她猛然地抬起了头来,震惊地看着宋珩,但是在她的面上瞧不出一丝一毫的玩笑成分的时候,穆贵妃方才觉得宋珩刚刚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眼下的庆历帝是真的驾崩了。

    “新帝是?!”穆贵妃声音里头打着颤,心中有为庆历帝而感到悲伤,同样的也有着对未来生活的担忧,心想着庆历帝最是喜欢的便是自己的四子睿王,若是睿王登基倒是不要紧的,睿王面冷心善,宅心仁厚,自然是会善待自家兄弟的,但是若是旁人的话……

    “新帝?”宋珩轻笑了一声,声音之中有些嘲讽意味,“或许是谁争赢了,这新帝便会是谁了吧!”之前百里缙云所做的根本还不算是什么大事情,真正的闹剧便是要从现在才开始!

    穆贵妃长叹了一声,她也没什么可求的,唯一想求的也便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孩子日后生活过的好一些罢了,这世事到如今这个地步,也便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天牢

    天牢这地方一般除了关押着最是罪大恶极之人外,只要有皇亲国戚犯了最是重大的罪行便是一律会进了天牢,这人一旦进了天牢便是不会再有出去的一日。

    阮碧兰知道这一点,据说她的父亲便是死在这个天牢之中的,听说这死前还受了宫刑,这最是耻辱的莫过于是宫刑了,而今,她便是也到了这个天牢之中。

    阮碧兰蹲在牢房的角落里头,这个天牢森冷,即便是一个正常人在这里呆得久了也是会寒气入体,更何况是她这个生产完没有多久的人,即便是身上是有着上好的狐裘大衣也便是抵挡不住这样的清冷的。

    阮碧兰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她像是一个孩子似的,小的时候只要是她做出这样的一个动作来,父亲必定是会心疼地问她到底是哪里不高兴了,可是现在即便是她再怎么委屈,也不会再有人上前来问上一问了。

    阮碧兰不知道自己在天牢之中呆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两个时辰,也许是更久,也许不过就是一会会的时间罢了。

    牢房的大锁突然地被人扯动了一下,发出了“哗啦”的声响,阮碧兰听着这声响抬起了头来,她便是知道在牢房之中还会有谁来看她这个人,阮家的旁族在她父亲死亡之后就不再联系了,人走茶凉,便是这个世间的风格,阮碧兰也无话可说。至少现在出现在牢房之中的人不是宋珩,如果现在出现在牢房之中的人是宋珩的话,阮碧兰宁可一头撞死也不愿意叫人瞧见她眼下落魄的模样。

    “宁王殿下怎么去尊降贵来了这天牢?”阮碧兰看着这缓缓走进的人,她从来不认为现在宁王出现在天牢这是为了要将自己带出这个鬼地方。

    宁王看着阮碧兰,他的嘴角上挂着温和的笑,就像是一个温柔的长者似的,“在这天牢之中,一贯是娇生惯养的阮小姐怕是有些不大习惯吧,本王听说,你这便是刚刚生产不过半个多月罢了,这女子便是需要养着的,这天牢又湿又冷必定是对身体有着极其大的损伤……”

    阮碧兰冷笑了一声,她打断了宁王那看似关切的话,“宁王殿下无需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此次前来也不是为了关心我在这天牢之中过的好不好的事情,这些个虚伪的话也便是没有什么必要再说了,宁王不妨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罢了,这般作为,到时叫我觉得好笑!我做下那些个事情就已经是预料到了会有今日这么一天的,这生死我早就已经是看透了!所以宁王也不必在我面前假惺惺地说话了!”

    宁王被阮碧兰那一番话说的这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原本他便是想要好好地同阮碧兰说说话,便是再将话题引到自己想要说的方面去,没有想到阮碧兰便是这般的直接,到是显得他的虚伪的厉害了。

    “阮小姐可算是个爽快人,也好,本王便是不再同你说这些个话了,”宁王看着阮碧兰,这个女子聪慧,自然是懂得是要怎么做的,而且应该也是会识时务的很,“你虽是谋害了陛下,但是你是被百里缙云这个逆子威逼利诱的,是也不是?!阮小姐还这般的年轻,自然是不知道人心的险恶,随便被人教唆一番便是犯下了这样弥天的大错,可这用心险恶的到底还是这背后的人才是,你说是也不是?!”

    宁王瞧见阮碧兰朝着自己看过来的视线,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温和,“百里缙云这个谋害自己父皇的逆子,断然是不能登上皇位的,阮小姐应该是知道的,若是阮小姐肯相助本王,或许,本王可以给阮小姐一条生路,毕竟阮小姐眼下还年轻,还有长长的路要走,可不能毁在这个时候啊!”

    阮碧兰听着宁王所说的话,他说的这些个话意思已经明显无比,无非就是让她将罪名全部都推到了百里缙云的身上,今日这些事情虽然是有着几名大臣的所见,但是到底还是想要她的一份供词的。

    “宁王想要我怎么做?”阮碧兰看着宁王。

    宁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点,他道:“阮小姐这般的聪慧,哪里是不知道本王的意思的?”

    “那我又是能够得到什么好处?”阮碧兰目光灼灼地看着宁王,“死我不怕,我眼下只想要一件事情,便是让宋珩来为我陪葬,若是宁王能够做到这一点,不管宁王想要什么,碧兰都是为你做到。”

    宁王的表情有些错愕,之前在养心殿的时候宁王便是知道阮碧兰对宋珩的恨意,但是到现在,这恨意已经是完全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

    “宁王难道不想是除掉宋珩么?在此之前,百里缙云同宋珩交往过甚,谁知道他们在背后商议些个什么事情,或许,眼下宋珩还会来救了百里缙云也不一定。”阮碧兰看着宁王,一字一顿地道,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她知道自己现在手上的筹码是少之有少,但是只要是有一丁点的可能性,阮碧兰便是绝对不会放过宋珩,她可以什么都没有,就算是没有了性命,她也是要宋珩来给她陪葬的!

    宁王当然是知道之前百里缙云同宋珩交往过密这件事情的,从三军出战开始,百里缙云做下这个决定是少不得宋珩在旁从中周旋的,且出征的时候还是藏剑山庄提供了三十万两白花花的军饷。

    不管从什么角度上来说,眼下都不是将宋珩解决的好时候,藏剑山庄的财力也是他想要的,现在处置了宋珩,那不是白白地同财神爷翻脸。

    宁王便是决定虚与委蛇一番,先是将阮碧兰的供词拿到手再说,这宋珩即便是要解决也是应该在他拿到了藏剑山庄的财富和那个传说之中的宝藏的时候才是能够那么做的。

    “阮小姐,你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你同那个逆子的关系本王还是一清二楚的,你这处子香的毒只怕那个逆子也是沾染上了吧,想来也是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可那个逆子只怕还是不知道这一点吧,你说那个逆子要是晓得这一点之后,你是当如何的?”宁王冷哼了一声,话语里头也没有刚刚的那般温和了,他的话语一下子竟然是严厉了起来,有着一种强迫的味道,“眼下那小子人虽是在天牢之中,但是这手底下还是有着一些个听话的手下的,这要取你一人的性命也可还算是绰绰有余,到时候本王也便是会宣布你是畏罪**了。”

    阮碧兰冷笑了两声,“宁王,这做生意便是应该要有做生意之人的模样,你这般同我说话,也实在是恕碧兰不能从命了,碧兰再说一回,碧兰不怕死,宁王你如果是要碧兰为你做事,那么便是让碧兰瞧见宋珩的项上人头,否则碧兰绝对不会如了宁王的愿的。宁王殿下刚刚也说了,百里缙云还有一些个听话的手下,宁王殿下不如便是好好地去看着百里缙云,免得到时候便是让人给逃脱了!”

    宁王一张脸微微范青,他看了一眼又蹲回到了角落里头去阮碧兰,这贱人的嘴到时意外的硬挺!

    “不识抬举!”宁王重重地哼了一声,他大踏步地走出了牢房,他隔着那铁栏杆最后看了那阮碧兰一眼,像是在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似的。

    而阮碧兰则是看了一眼宁王,慢慢地阖上了眼,半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宁王心中有些恨,但是却最终又是做不得什么,袖子一抚便是离开了,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不忘提醒了狱卒一声,这不听话的犯人总是需要一些个教训的。

    庆历二十三年正月初七,帝崩。二皇子百里缙云与兰妃阮氏罪犯谋逆,自此朝中群龙无首,大乱。

    此后三个月间,北雍进入了最是混乱和黑暗的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