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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卷 第三十三章 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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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的秋意在林文潜中将看来似乎要比国内来的要早一些,在国内起程的时候正值夏日,而经过三十多天的颠簸,经过炽热的红海,从马赛上岸始,每日晨昏就能感觉到丝丝秋意。这里的天空常常变幻不定,时晴时雨,树叶则在这阵阵秋雨中褪绿变黄;到了巴黎后,除了时不时来一场的秋雨外,城市里从早到晚都刮着大风,这风虽是温温和和,不急不缓,却把各处行道树的叶子吹的哗哗作响,每天早上醒来,落叶便铺了一地。

    秋天到了,冬天便不再远。协约各国很怀疑中国远征军是否能在冬季来临前,按照约定到齐五十万人,但上个月远征军海军潜艇部队对亚得里亚海波拉军港的突袭,却赢得了英法等国的称赞,虽然身着别**服作战有违国际公约,而且这种做法也显得很不道德,可战争打到现在,白种上等人的道德贞操早就糟蹋殆尽,对于协约国来说,最重要的是击败对手赢取胜利,而不是体现骑士精神。

    根据协约国事后截获的敌军情报,波拉军港的潜艇洞窟在当日的爆炸中全部倒塌,油库内数千吨柴油也在爆炸中被引燃,德国地中海潜艇分队以及奥匈潜艇部队在爆炸中损失惨重,潜艇非沉即伤,如果同盟国不通过铁路拆分运输潜艇赴波拉军港的话,那么德奥对地中海上协约国海上运输的封锁将彻底失效。

    截获这样这封情报让协约国如获至宝,大西洋上的商船开始舍近求远。绕过南非好望角从苏伊士运河经地中海抵达法国,而一直遗憾不能消灭奥匈舰队的意大利,又鼓动着法国海军一起进入亚得里亚海。炮击奥匈海岸的同时期望逼迫奥匈舰队出港作战。但波拉港内的潜艇并不是地中海的全部潜艇,和ub-68一起出海得以幸存的三艘潜艇都不是好惹的角色,是以在意法海军各沉了一艘驱逐舰、一艘巡洋舰后,不知敌人还有多少潜艇的两国海军心惊胆战之余,再次退出亚得里亚海。

    打上门去虽然失败了,但奥特朗托海峡的封锁得到了彻底加强,之前带有空隙的防潜网被补上。各国海军也组成编队,在封锁处日夜巡逻;至于中国潜艇部队,则负责对付前来破坏的奥匈巡洋舰、驱逐舰。使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通过夜袭将牢笼打开,而直布罗陀海峡一侧,既然英国人不愿意彻底关闭海峡,那只能加强防守。以防止德国潜艇钻入地中海。

    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总是能很快的取得共鸣。在林文潜中将到达巴黎后,四处拜访政要之余,不少英法政要却对这个中国将军并不认可,毕竟,相对于经过中日战争磨练的雷以镇和齐清源来说,他只是一个带着残破武装在山沟里和满清军队绕圈子、抽冷子的低级指挥官,对于大规模战争、特别是机械化战争未必能够适应。在这些人心目中,中国最优秀的将领第一应该是齐清源、其次是雷以镇。对于这二人未被任命为远征军司令,英法大部分人都存在不解和困惑。

    但这次林文潜初到欧洲第一件事情便是干掉了波拉军港的德奥潜艇。这顿时让许多原本怀疑他的人转而认可了他的能力。以英国远征军司令黑格元帅的话来说,那便是‘在我们都看着陆地的时候,林的目光看到的却是海洋,最重要的是他能以主动、坚决、快速的突袭,彻底根除了地中海(航道)的威胁,这让我们所有人都因此得益……’

    认可和不认可都有利弊,在波拉港袭击成功之后,虽然英法在一些细节上不在无意识的刁难远征军,但慕名来远征军临时司令部、即康士坦丁路二十号拜访林文潜中将的要人有增无减,晚宴、酒会、舞会,这些邀请也塞满远征军对外办事处的办公室,幸好刚升任为驻法大使的施肇基代为应对周旋,这些事情最终安排得滴水不漏;而当第二批远征军抵达马赛后,临时司令部终于撤离了巴黎,前往法国北部重镇南锡。

    直接通往南锡的铁路被德国占领,司令部诸人只能是先往南、再往冻。不过随着地中海通道打通,由南至北、再东至西的火车逐渐增多,虽然远征军乘坐的是专列,但在各站还是不得不临时停车,有的时候停车的时间要超过三个小时。

    “法国人还真是不如德国多矣。”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看着西去的列车,远征军政委徐大纯中将难免感慨,法国的铁路网已非常密级,铁路设施、车站设施也很齐全,但它的效率却一直不高,这不光是远征军的抱怨,在远征军巴黎临时司令部的隔壁,美军远征军司令部的人也是这么抱怨的。

    “战打到这个程度,德国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参谋长周思绪对法国、法军的了解比徐大纯深得多。“所以我之前就说,我们必须建立**于联军以外的后勤系统,沿途的工人、调拨员的都必须是我们的人,而且日物资补充量不能算的太死,要留有余地,补给方式也要尽量简单,以免发生意外。”

    “这样做可要花不少钱吧,先生同意了吗?”徐大纯虽然主持政治工作,但在极端注意后勤的复兴军里,补给线如何重要,他是清楚的。

    “同意了啊。为什么不同意?一百吨的内河船只根本就不要疏通什么河道,即便是要疏通,那也是运河终点要兴建足够的码头和停船水域,这些都花不了多少钱;再说过来,运河虽然慢一些,但其可靠性、成本都要优于铁路,这是省钱啊,拿来花钱之说。”周思绪奇怪的道。

    “那为何洲髓老关在屋子里?”徐大纯本以为是因为运河国内不同意,这林文潜才憋在屋子里不出来。平时也没他又什么好脸色,不想却不是为后勤之事。

    “那是你和他相处的少,这是洲髓啊。是在想远征军的具体战略。”周思绪笑道,“其实啊,在严州的时候,我这个参谋长基本是吃白饭的,许多计划都是洲髓构思好后,再安排参谋部验证可行性、补上漏洞,我们啊。就是给他打下手的。这次驻师防线的右翼,参谋部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收集洛林地区的各类资料。总的决策还要洲髓到了地头才能最终确定,甚至国内还需要增派多少兵来,也要那时才能确定……”

    “还要增兵?”徐大纯很是吃惊,“不是说好五十万的吗?”

    “五十万那是包括俄国人。这些人说好用也好用。说不好用也不好用,所以啊,国内总的方针是将他们卖给法国人、英国人,然后换上一批火炮和弹药。五十万是从国内来的人数,其实现只有三十万是由我们指挥,俄国人因为均给了英法两军,不归我们管。”周思绪道,他看徐大纯脸色忽然转为担心。便再道:“**指挥那是我们来之前就写进了条约的,而右翼的敌人。也就是德奥那几个集团军,他们只是固守,并无进攻的打算——对于现在筋疲力尽的德国而言,最重要的是占领巴黎,而不是偏远的东北地区。”

    “巴黎……,所以法国人问我们要这些俄国兵?”徐大纯边想边点头,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巴黎是法国的首都,虽然法国政府已经迁往波尔多,可巴黎在法国人心中还是自己的首都,如果这座城市被德军占领,那所带来的政治意义是难以估量的。

    徐大纯是南非二期,又是南京陆军学堂出身,日俄战后一直和雷以镇搭档,所以和周思绪并没有什么交情,这一次因为赴欧作战搭班子,几个人才熟悉起来。和不太爱说话的林文潜不同,周思绪素来多话,他在军中的作用,更多的是与外界沟通协调,再则是统筹参谋部各项事务,但真正的参谋工作还是底下的参谋做。

    见徐大纯并不是熟悉里面的关节,停车等候的无聊中,周思绪不由笑道:“这些俄国人是被我军俘虏的,先不说怨恨不怨恨,就看现在俄军反战的反战、溃散的溃散,这种军队敢用吗?”徐大纯还没有答话,周思绪就自问自答道:“这种军队其他人不说,反正我们是不敢用,一旦德军进攻,俄国兵负责的战线发生溃败,那我们可就要全交代在那里。

    先生不是说俄国最终会退出战争吗,一旦俄国临时政府宣布俄国退出了战争,那这些俄国人有什么理由再让他们作战?拿钱收卖,我们可买不起,不花钱靠武力压制,我们三十万人压制他们二十万人,这不是自己和自己打起来了吗?所以啊,趁着俄国临时政府还没有退出战争,早些把他们卖个好价钱才是正理。至于俄国离开后那一百多公里的防线怎么办,那就只能从国内增派部队了,我们多付的只是一笔运费,可这笔钱可比换来的那些重炮和炮弹便宜多了。”

    没想到前段时间参谋长周思绪天天和法国人英国人开会就是在‘卖人’,也难怪第一批远洋船队到达后,临时司令部并没有迁往南锡。徐大纯想到这里忽然问道:“我们不用俄国人,英法他们就敢用俄国人吗?一旦德军进攻的时候,那……”

    “英法军队本来就多,我们是一个半人看一个俄国兵,他们是三五个人看一个俄国兵,只要打乱建制,以连营规模编入现役部队,那问题是不大的。再说,即便是俄国人出了事情,又何我们有什么关系?”周思绪笑道,“我们参战是为了战后利益的,只要协约国胜利,我们表现又不算差,那战后利益肯定是有的;而参战的军费来自商船队,战争拖的越长,我们的钱就越多,所以,在最终能获得胜利的情况下,战争打的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战争关乎政治,当第三批远洋船队到达后,那中国就基本履行完了义务:即在冬季之前派遣五十万军队前往法国参战。这五十万人,上个月因为同意将二十万俄军俘虏作为补充兵员交给英法两军。那驻守圣迪济耶以东防线就只剩下三十万远征军,虽说之前这段防线预定的守军是五十万,但后面二十万何时到达。便要看远征军参谋部的安排了。

    将在外有所不受,圣迪济耶以东的仗打不打,打多大,全看远征军自己的安排,英法的底线是远征军必须守住现有防线,并在其他防线需要时发动牵制性进攻,至于其他便不做要求了。在他们的算盘中。不管中国人是怎么想,他们最少获得了五十万后备军,并且其中还有二十万是生力军。凭借这股力量。如果俄国真如之前所预料的那样退出战争,东线东军西调下,联军也能稳住防线,后面则是等待美国司令官潘兴所宣称的一百万美军到来了。届时一百五十万中美远征军。加上本就有的两百多万英法联军。四百多万部队总能在整体战中将精疲力竭的德奥联军彻底拖垮。

    用中国远征军刺激美国远征军,再以中国的战后要价压制美国总统威尔逊变更游戏规则的野心,这便是英国战时内阁外交大臣贝尔福的手腕。对于英国而言,这只是将远东的盟友从日本换为中国,出让的利益也是从日本手中剥夺,这不但是一笔无本买卖,更能挑拨越走越近的中日关系——盟友不是利益的最终保障,制衡的格局才是殖民地稳定的前提。

    至于英中之间的盟约。既然英日盟约可通过修约逐步推卸责任,那英中之间也可以做类似处理。甚至远东事务主官维克多.韦尔利斯(victor wllesley)建议,干脆在战后专门就远东问题召开一个会议,将英中、英日两个同盟条约扩大成英、法、美、中、日五国盟约,以此重新制定太平洋地区的游戏规则。

    韦尔利斯的建议虽然有效,但并不能让帝国防务委员会认可。对于依靠海军制霸世界的大不列颠而言,谁发展海军,谁就是大不列颠的敌人。在欧洲战争前,这个敌人一是德国、一是美国,但随着局势的发展,本该因战败而衰弱的日本却依靠航运和战时贸易再次复苏,并且得益于大规模的削减陆军,其军费中的七成被用于海军,八八计划和不列颠相比虽然在规模不能相提并论,但从此以后日本海军却是皇家海军在东亚海域实实在在的威胁。

    反观中国,海军可怜的只有一艘缴获至日本的战列巡洋舰,连同纸面计划在内的五艘飞机母舰,外加海筹、海琛、肇和、应瑞、飞鸿五艘两千吨级轻巡洋舰以及一大堆内河炮艇,这样的海军实力连智利都不如。另外虽说有仅逊于德国的世界第二大潜艇部队,问题是以这些潜艇的航程,它们只能在南中国海以及西太平洋作战,这连大英殖民地印度都无法威胁。

    以这种海军实力,不列颠在亚洲的所有殖民地都是安全的,同时中国夺取了俄国的远东和中亚,那就意味着中俄之间成了不可化解的死敌。大不列颠英王政府愿意将中亚的势力分界线划在以前的阿俄边境,承认中国以收复失地的名义占领俄属远东,同时默认中国占领哈萨克草原以及在波斯北部夺取原属于俄国的既得利益(前提是俄国退出了欧洲战争),但这种让步的初衷只是为了让中俄交恶更深,并空出中亚场,好使中俄两国不死不休。

    可以预想,当中国在哈萨克草原和俄国打的生死难分之际,它将没有精力在南洋殖民地做更多,在英国遇冷的皇家地理学会主席麦金德所提出的陆心说,开始真正影响中国政府的国家决策,数以亿计的国家资源将会被中国人消耗在中亚那边茫茫草原上,海洋将被忽略,挑战不列颠海洋霸权的队伍里,将无法看不到中国人的身影。

    根据前驻华大使朱尔典、前驻日大使科宁厄姆.格林以及其他有关渠道对中日两国的判断,素来轻视海军的杨锐内阁和以海军立国的日本政府之间,在战后二十年内,会对帝国远东利益产生危险的是日本而不是中国;而当二十年或者三十年后,会对远东产生威胁的则是中国。这也就是说,在前二十年。帝国在远东的盟友应该是中国,他不但能制衡日本,还能阻止俄国南下印度、排斥美国在东亚的势力;而在二十年后。帝国的盟友则变为是日本和俄国,甚至还包括美国,崛起的中国将在亚洲发出自己的声音、抢夺自己的利益。

    对于不列颠而言,所有强国和发展中的大国都是自己的敌人,但这些威胁有先有后,在近五十年间,最具威胁的敌人开始是俄国。而后随着美、德两国的发展,特别是海军的建设,敌人转变为德国;等到战后。欧洲的威胁去除,大西洋对岸的美国和东亚的日本又成为威胁,在更远的以后,中 国将是帝国在亚洲的最大威胁。不列颠没有办法消灭一切敌人。但不列颠总能团结曾经的敌人。分化最强的对手,并将其最终击败,眼前的德国便是最好的例子……

    掌握不列颠国家机器的盎格鲁-撒克逊精英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从杨锐到谢缵泰再到林文潜并不清楚。对一心想吞并哈萨克、连通波斯的杨锐来说,和英国结盟可以获得部分世界市场,同时在中亚能得到英国的许可和各种支持;对于谢缵泰来说,和英国结盟将是中国国运逆转的开始,中国从此融入国际主流社会。不但能获得尊重,还将取代日本成为东亚霸主;

    而对于远征军司令林文潜中将来说。事情就复杂了——最少离国前杨锐的交代是复杂的,他的交代第一是,尽量获得战果以提升国家威望,但又要求尽量不削弱德国,以使战争打的越久越好;第二是,新武器和新战术要通过战争做充分的检验,但这些武器和战术又必须严格保密。

    战争一旦开始,就不知道将以何种方式结束,所以无法做到在获取战果的同时又尽量不削弱德国陆军。以西线寸土必争的架势,攻势一旦发动,那伤亡便以万计。战争进行到现在,德军已是强弩之末,产生损失不但将削弱其实力,更将削弱其士气,所以要实现第一个要求最好办法就是远征军加入德军阵营,以英法士兵的血来擦亮军徽;

    同样的,远征军因为不在国内作战,英法的随军观察员到处都是,第二个要充分试验新武器、新战术却又要严格保密的要求,最佳的解决之道也是加入德军,然后以英法联军来试验新战术、新武器。

    理想和现实总是矛盾的,明白战争就是政治延续的林文潜中将并没有抱怨,而是关在屋子里冥思苦想解决之道。在火车抵挡东北重镇南锡的这天上午,他忽然打开房门,吩咐厨房给他做一碗东坡肉,明白他习惯的周思绪见此笑道:“洲髓,相通了啊?”

    “嗯,基本相通了。”林文潜虽然淡然,但是脸上却有说不出的笑意。

    “那快说说,说说这战该怎么打?”周思绪忙将他拖到椅子上,又让人泡了两杯茶。

    “还能怎么打?”林文潜自己点了一支烟,笑道:“先生的要求就是那两条,你当时也在场。想了两个多月……”浅浅的吸了一口,烟丝从林文潜的鼻间喷出,他道:“要做到先生那两个要求,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制定一个看上去是集团军级、实际上是师级、团级的作战计划……”

    “这……”周思绪被他说的满头雾水,他这边诧异间,林文潜却接着道:“其实德军在战争中对新事物、新战术的学习速度还是挺快的,英法军队相对而言则慢多了。如果我们在小规模作战中,频繁、并逐步扩大使用新武器、新战术,那么德国人能很快学习将这些学习过去;而联军这边因为我们只是师、团小规模作战,加上它无法感同身受,他们将很容易忽略这些异常的东西,会以‘中国人打战外行’来解释这种反常行往。于是到最后的结果便是:虽然我们给德军带来了不少损失,但这种损失却迅速转化为德军的战术优势,这么说来他们还是赚了!”

    “啊……!”周思绪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没想到林文潜憋了几个月时间居然想出这么阴损的计划,最妙的时候,明明复兴军是在打德军,可结果却是在训练德军,这……,这简直是太绝了!

    “没什么好啊的。我们来不是来为洋人流血的,我们参战的目的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战争每延长一个月,户部的航运收入就能多好几个亿,这些钱对于今后的国家建设至关重要;再则,英法越虚弱,战后在东亚就越需要我们,也就会对我们越友善,我们发展阻力就越小,这是怎么看都划算的。”林文潜道。

    “那你就不怕英法会看出我们的真正意图?”周思绪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但却没有林文潜想的这么绝。“还有,德国人能不能领会我们的意图呢?”

    “不会!”林文潜道:“前期的师级、团级作战计划我们可以解释为这是我们在以战代训,通过小规模作战,训练部队以适应德军的打法,这怎么看都比美国人长达六个月的训练更好;等德军适应这种打法,自然不会再畏惧相同战术下的更大规模的作战,我们会取一定的战果,但是战果极为有限;而到最后德军彻底崩溃时,我们将和英法军队一样全力进攻。照这样打,谁敢说远征军是在通敌?

    德国人那边是不是能领会我们的真实意图,这不是问题。我们的战术本就是他们研究的重点,比如现在的突击队战术,就是我们以前在日俄战争中使用过,最后由老雷带到德军中的,现在他们叫这个叫做公爵战术,但这是一条邪路,我们要将德国人从错误的方向上扭转过来,不断的用小规模作战会让他们明白这一点的。只是……”

    林文潜说道这里忽然熄灭了香烟,摇头长叹道:“即便我的办法有效,为此牺牲却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前线士兵和军官,虽然我们带来了最好的药,还给前线部队都配备了防弹衣,但是……”

    牺牲!这两个血淋林的大字猛然闪现在周思绪的脑海里,生命无比宝贵,但为了胜利而牺牲是值得的,可为了教会敌人而牺牲,这种牺牲怎么看都让人心灰意冷。

    两个人沉默间,厨子老黄笑盈盈的把刚做好的东坡肉和几个下酒小菜端了上来,他正要问司令喝什么酒时,而再次点燃香烟的林文潜却道:“还是端下去吧,我不饿……”(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