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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119.初见司徒虹(精彩章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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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这样认为的,那你既然认为我们是你西辽国的敌人,为何还要跟着他们来呢?”景年继续问道眼前的这个粉嫩嫩的小人儿,粉雕玉琢的,果然可爱,忍不住,他的嘴角泛起笑意,心中有一种冲动,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已经几年了,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后宫中的那些女子,只会让他的心越来越凉,越来越硬,在看到这个小女孩以后,他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丝笑容,有一些奇怪。

    “因为自从上次在朝颜大人的府第门前见到叔叔,我便觉得叔叔很亲切,有时候梦里还出现叔叔的影子!刚才我看见君叔叔,我便知道叔叔你就在附近,所以跟着他来了,为的也不过是见叔叔你一面。”南沁似乎有几分难为情,不过是一个刚刚见过一次面的人,她也不知道为何觉得这样亲切,她从未和自己的姑姑说过,更没有对自己的父王提起过,这是属于她一个小女孩的秘密。

    “你惦记我?”景年问道,他身后的君如墨,还有另外一个一起把南沁带来的侍卫,则相互看了一眼,似乎都觉得很奇怪,为何西辽国的小公主会惦记南湘国的皇上呢?

    南沁点了点头,脸蓦然红了,似是有一些羞赧。

    景年看着眼前的可人儿,南沁也看着他,忍不住的,她的嘴角喃喃地说了一句,“叔叔!”

    景年的心都要化了,似乎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种感觉的,被一个小孩儿说到自己的心柔软得能够滴出水来,这几年,他的心是那样硬的,却在这一刻,变了他自己也意识到了的前所未有的柔软。

    他拉起南沁的手,轻声说道,“你出来这么久,你的父王和你的母后该担心你了!叔叔知道那种丢了孩子的心情,我现在就让侍卫送你回去好么?”

    南沁低下了头,良久之后,说道,“我母后在生我的时候已经死了!沁儿自小便没有娘的。”

    景年看着她,这次,真的拥她入怀了,若是自己的孩儿还在,岂不是和她同病相怜?这个小孩儿的身上软软的,有一种自然的馨香,他生怕自己造次了,因此,只是轻轻地拥着她,生怕压着她,又怕弄疼了她,身为帝王,这是他第一次在另外一个人面前,有了这种自卑的感觉,就算是先前的那个人,也未曾让他有这种感觉,心里的那种感情很温柔,让他自己都觉得很怪异,他对这个小女孩儿涌起了无限的保护欲,可是也始终没有办法还她一个母后,就像无法还自己的孩儿一个母亲一样,而他现在也无法还自己一个孩子,归根到底,他才是世上最可怜之人。

    他蹲着身子,抱了南沁许久,手一直在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说道,“你这样聪明,这样懂事,你母后在天之灵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好了,我让侍卫送你回宫吧。”

    南沁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样子,景年已经把她的手递到了侍卫的手上。

    南沁又回头看了景年一眼,说道,“叔叔,我们以后可会再见?躏”

    “自然!”

    “你不骗我?”

    “叔叔一言九鼎,自然不会骗人!难道沁儿认为我会骗你!”

    南沁垂了一下眼帘,沁儿,姑姑自始就是这样叫她,还有父王,让她觉得好亲切,今日,叔叔也这样叫她了么?

    “那我们拉钩上吊!”南沁把手伸出来,对着景年说道。

    拉钩上吊?这些小孩子的玩意景年当真不会的。

    “叔叔你不会啊?”南沁似乎觉得这位叔叔不会这些,有些好笑,“那我教你!你把手伸出来。”

    景年只能又蹲下身子,伸出手来,南沁把他的指头弄好,她的大拇指和叔叔的大拇指顶在一起,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叔叔,说过定然还会再见沁儿的,可不许变卦啊!”

    景年忍不住笑笑,“不变!”接着,他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一块上好的玛瑙,水红的颜色对着光,显得璀璨夺目,很是漂亮,这块翡翠,他已命人雕成了桃花的形状,片片桃花的叶子栩栩如生,且又脉络分明,看起来,这雕琢的技术当真是不错的,是一朵小小的水红色的桃花,比起真的桃花要小,最绝的是,在这玛瑙桃花的里面,还有一朵真的桃花,在里面静然不动,非常之动人,也正因为小,所以更加可爱喜人,桃花的下面,坠了一条同色的流苏坠子,“叔叔把这块玛瑙送给你,作为信物,证明叔叔说话定然算话的。”

    南沁拿起来,左右翻看着,说道,“桃花?叔叔这块桃花很漂亮啊!沁儿谢谢叔叔!”

    景年笑着点了点头,里面的那朵桃花,是当年宁夏送给他的那朵真桃花,他放在了书里,如今已经已经变了干花,上次,他翻到这一页,忍不住睹物思人,正好宫里有一块上好的玛瑙,便将这朵桃花嵌在了玛瑙里面,煞是可爱,想不到如今机缘巧合,竟然送给了眼前的人儿!

    其实,他有些舍不得的,毕竟,这曾经是她送给他的,如果她在天之灵知道,他现在这般喜欢这个小女孩儿,也定然会含笑九泉的吧。

    如今,他都不愿意提起那个人的名字,每

    当一想,心里便会疼痛难忍,酸楚漫上心头,他如今是南湘国和花南国的皇帝,以铁血手腕治天下,如何能够让自己整日陷在这种儿女情长里?

    “那沁儿可走了!”南沁似乎还有几分伤怀,对着景年一步三回头,

    景年点了点头,他对着送南沁的侍卫叮嘱了一句什么,南沁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沁儿的身影慢慢地看不见了,景年双手负立身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站在客栈二楼的窗前,看着南沁越走越远,最终看不见了,心里隐隐地还有几分失落。

    “皇上,您最近好像多思多虑!究竟是为了什么?”君如墨问道。

    景年摇了摇头,“朕原先不知道,因为越靠近这西辽国,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吸引着朕!现在朕知道了,吸引着朕的是这个小女孩儿。对了,你的伤可好了?”

    君如墨好像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朵金色的花朵,看起来像是一个女人的头饰,对着皇上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朵花该是西辽国的蓝心所有!三年多以前,我曾经和她交过手,这次和我交手的那个人,看武功路数还是她,也是一个女人,这个暗器也是她的!”

    景年把这朵金花拿过来,仔细地看着,“辛亏这朵金花上面没有淬毒,若是有毒,你定然不会这么快好的。”

    君如墨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说了一句,“这蓝心现在已经不是西辽国的王妃了,她还潜伏在这里面要干什么?要伺机害南磊?”

    景年摇了摇头,他没怎么和蓝心打过交道,只是上次在皇宫里和这个女人擦身而过,不过当时对她有一种印象,这个女人相当执拗的,为了结果不顾手段,非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可!而且,女人的心思,他很少猜,宁夏的心思,向来明显,他不需要猜,别的女人的心思,他向来不猜,这蓝心的心事,他如何知晓?

    景年放下了窗户,君如墨已经出去了,他坐在了桌子旁,自顾自地想着什么,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昔日的他了,如今,他喜穿黑衣,不再是昔日那个喜欢穿青布衣衫的皇上了,以前,他的性格极少外露,别人轻易想不出他的想法,而他的想法,别人也难能猜到的,现在也变了,别人都道他残暴,铁血,好像在报复着什么,表露地那样明显!一切都是她走了以后的事情!

    转眼,就过去了三年!

    这三年里,他从全国各地征选女人,为的不是想找出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因为他知道,世上不可能有长相相同的两个人,而是因为,他思念她深入骨髓,他只想从这些女子的身上,找到她身上的蛛丝马迹,可是,始终找不到!可能因为那个人是自己喜欢的,所以,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那样牵动她的心,可是,如若是换了别人,他是半分也不愿意看的,最后的结果,他只能杀掉这些女子,他已经变得越来越残忍,似乎不看到血流成河的那一刻,他誓不罢休,也是在来了西辽国以后,在看到了这个小女孩以后,他一颗强硬的心才变得柔软了许多。

    他就是要让血流成河,以报她当年被柳元慎父女毒害的仇恨。

    司徒虹此时正在那条路上寻找着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还有她的沁儿,她不放过一丁点的蛛丝马迹,现在春天,可是天气也很热了,她的额上冒出了汗,此时,她一身浅黄色的衣衫,长发在后面散着,头上依然是一串流苏银铃,她历来就喜欢这副装扮,所以她的衣柜里有许多的流苏银铃。

    这时候,在路边,在漫天的白杨树中,竟然有一棵桃花树,粉红色的桃花随风摇曳,有桃花就落了下来。

    蓦地,她的脚步就定在路边了,方才的紧张似乎一下子离她而去,现在的她,就静静地张望着那棵桃花树。

    路上没有人,似乎微风在她的耳边吹,吹啊吹,吹来了那个女孩子如银铃般般的笑声,还有她对面站着的那个温润如玉的先生,桃花落在了他的肩上,身上,他的笑容那样开怀包容,望着对面的女孩子,他们的前路是那般美好;又或者是那日,她刚刚在窦大人的家里变完了魔术,回到宫里,看到桃花朵朵,她摘下了一朵,送给了先生,先生是惊讶而惊喜的。

    无一例外,那时候的那个女孩子,眼睛那样灿灿烂烂,毫无心机,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个人,而那个人,也全心全意地在爱着她。

    桃花啊桃花------

    司徒虹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旁边有一个人来到她的身边,向她汇报,“长公主,小公主已经回宫了!”

    司徒虹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相信,她这才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她慌忙擦干了,心里有惊喜还有不可置信,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良久之后她才问道,“她当真回去了?”

    “当真!”侍卫回到,“听说是一个人送她回宫的,而且那个侍卫什么也没有说,他说小公主会告诉我们事情的前因后果的!”

    司徒虹惊喜异常,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觉得像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心理上的冲击,她赶紧随着侍卫回宫

    了。

    看见沁儿正在德政殿内和她的父王说着自己的经历,司徒虹长吁了一口气,差点瘫坐在地上,她终于回来了!

    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她拉着沁儿的手,问道,“你可好?”接着,她到处看着,看看沁儿有没有受伤。

    “姑姑,沁儿好着呢!”南沁伸出手,给司徒虹看,“你看看,我不但没有受一点的伤,而且,你看哦-----”

    接着,她从袖口处掏出那个翡翠的桃花交给司徒虹,“这是那位叔叔交给我的哦!”

    司徒虹不免有些吃惊,“哪位叔叔?”

    好像怕自己的父王听到似得,南沁拉着司徒虹的手去了她们的珠帘殿。

    南沁小心翼翼地说道,“姑姑,我这次又看到那位叔叔了哦!”

    “哪位叔叔?”司徒虹本能地问道。

    “就是上次站在火光里的那位叔叔哦!我好想念他,因为我碰见的是他手下的侍卫,而我很想念他,所以就跟着他的侍卫去了!”南沁对着司徒虹说道,好像在和司徒虹倾诉什么秘密一般。

    司徒虹的心里莫名地跳得好快好快,他还没有走么?

    “你----很想念他么?为何?”司徒虹问道。

    “沁儿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很想念这位叔叔,哦,对了,这个桃花翡翠也是这位叔叔送给我的呢!”她把翡翠桃花递到司徒虹的手里,说道。

    司徒虹手握着这枚玉佩,他还记得么?

    那年桃花树下,他背《桃花仙人》;桃花树下,他和她,情定终生;宫里,她送给他一朵变魔术用的桃花。

    似乎他们的一切都和桃花有关呢,可是,那个宁夏已经不在了,在景年的记忆力,早就死了!如同他们的那段往事。

    “姑姑,姑姑,你怎么了?”南沁看到姑姑好像不开心的样子,和往日有了很大的差别,往日姑姑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皱眉头的,会顶风而上,直到把苦难解决掉,所以,沁儿忍不住问道。

    司徒虹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没什么,沁儿,这块玉佩你一定要好好戴着,可听见了?”

    “为什么呢?姑姑?”南沁忍不住问道。

    司徒虹却是没有开口。

    难道父女之间有缘分么?沁儿只见过他一次就舍不得他,要不要让他们父女相认呢?可是他还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孩儿,若是相认的话,那以前的事情势必都要牵扯出来,而司徒虹,真的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勾心斗角的皇宫里去了,他是皇帝,这是他的命运,他一辈子都逃不开,司徒虹却是可以选择的,如果让她选,她会一辈子在这西辽国皇宫里,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随时出宫,没有任何束缚,不会因为自己是后宫的人行动上有任何的限制。

    看着看着眼前的沁儿,她自小便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的确有几分可怜的。

    四月二十六日,是景年要册封司徒明磊的日子。

    景年只和君如墨两个人进宫,却没有一丁点的约束,他眼神冷冽,走进了德政殿的龙椅之上,君如墨站在他的身边。

    景年一身黑色的衣服,衣服上亦没有任何的装饰,虽则如此,却更加显得他冷峻不羁,身材挺立,而南磊跪在下面。

    “平身吧!”景年说道,声音冷冷的。

    南磊站了起来。

    显然,景年看到他的样子,有几分吃惊,他说了一句,“司徒明磊!”

    “正是微臣!昔日臣曾经在南湘国皇宫做太医。”

    景年沉思了一会儿,怪不得在南湘国的第一次见司徒明磊,就觉得他非池中之物,不仅医术高超,而且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整个人还有一种神秘的贵气,他也曾经让君如墨注意查找西辽国先王的亲生儿子是谁,可是,终究司徒明磊抢先了一步,当上了西辽国的国君,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甚至让景年都有些诧异,如果此事都是司徒明磊办的,那他也不那么诧异了,一个能够看出他的心思的人,能有这一番作为也不奇怪。

    “司徒虹是谁?”景年本能地问道,若不是为了寻找司徒虹,他也不会来到这南湘国的皇宫。

    “她----她是我昔年在南湘国时候,我养父养母的女儿,微臣在南湘国从未提起过她,因为觉得这始终是臣的家事,没有必要提及!”南磊声音磊落,和景年说道。

    景年环视了一下整个大殿,却没有一个女眷的影子,“司徒虹呢?”

    “哦,今日她患了恶疾,整个脸上起了红疹,而且此病具有很强的传染性,今日恐上了殿对皇上不敬,不过,我已为她开了药,要彻底好起来还需要几日,请皇上恕罪!”南磊已经站了起来,站在大殿上,对着景年朗声说道。

    景年没说什么,对着身后的君如墨示意了一下,君如墨拿出了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封西辽国皇帝南磊为南湘国的平彻郡王,每年七月,派使者出使南湘国!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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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主隆恩!”南磊跪拜在地,向着景年说道。

    “朕将你平彻元年的年号,作为你的封号,可有异议?”景年问道。

    “没有,皇上此举正合臣心!”

    南磊在景年面前自称为“臣”,从不称呼自己为“孤”或者“本王”,看起来毕恭毕敬,比起那个飞扬跋扈,将一切心机显露在外的南彻要恭敬得多。

    不过,也因为此,所以景年才不得不防,此人的心思-----,当真不在他之下的。

    若不是真的毕恭毕敬,就必然藏着不臣之心!

    景年深谙朝中的深水,这一点,在他来西辽国之前,就已然知晓,现在,他知道了南磊竟然就是司徒明磊,更加确信这一点了。

    “皇上,您在西辽国这几日就住在皇宫的‘景轩殿’吧,这座宫殿昔日是臣的父亲的寝殿,亦是这西辽国皇宫中最为华丽的一间,如今已是下午,请皇上去歇着吧!”南磊非常周到。

    景年起身,刚刚走到了大殿的后门,便传来了一个声音,“花南国摄政大臣北傲觐见!”景年的步子顿了顿,却是并未停下,这花南国已经是南湘国的附属国,现在国中最高的掌权者便是这位摄政大臣北傲,是景年亲自遴选,他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为人却是极为稳重而且极为成熟的,相当有韬略!

    他本是花南国朝中的一员极有谋略的大将,为人文武双全,外表更是俊朗,深得景年之心,所以,景年将他封为花南国的摄政大臣,在景年不在花南国的时期,由北傲全权处理。

    不过,对于花南国和西辽国之间的事情,景年并不关心,有许多的事宜,他也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可能此次北傲不知道他来了此地,所以,景年也不需要在出去接受他的朝拜了。

    “摄政大臣来此何事?”南磊问道。

    “想来和西辽国求取一个人!”北傲的声音很动听,朗声说道。

    “谁啊?”

    “永宁长公主——司徒虹!”北傲方才刚刚进殿,不过他的声音却早已将大殿灌满,有磁性极了。

    景年的脚步禁不住顿了顿,心里闪过一丝丝的不一样,不过随即想到,他只是好奇司徒虹这个名字而已,她此生都不可能成为他的人的,别人求取她,与他其实半分关系都没有的,他在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仿佛在沉思着什么,这次花南国摄政大臣来,他半分也不知道,原以为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的,其实,本来也和他无关。

    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定在这里了,脚步怎么也走不动了。

    显然,南磊也有几分出乎意料,司徒虹的身世,他是最清楚的,未来夫婿的事情,她从未对他说起过,还有,她究竟有没有忘记那个人,那个人现在正在自己的皇宫里,若是有了冲突,可如何办是好?

    “此事要问孤的妹妹同意不同意,孤做不了她的主!”南彻说道。

    听完这句话,景年这才对着后面的君如墨说道,“走吧!”

    两个人往“景轩殿”走去,今晚南磊本来要给皇上安排一个宴会的,可是景年不想让自己来了西辽国皇宫的事情,搞得尽人皆知,所以,他拒绝了。

    晚上,一个人用完晚膳以后,他信步在这皇宫里走了起来,君如墨曾经说过,蓝心曾经在这西辽国的皇宫中出现过,这是她原先住的地方,自然无比熟悉的,若是她突然袭击,当真是防不胜防的,景年边慢慢地踱着步子,边想着。

    不自觉的,脚步竟然在珠帘殿的门口停下。

    这是女子的宫殿,他本来不该在这里停留的,大概潜意识当中,就对这位司徒虹心生好奇吧,所以,他侧眸,看向珠帘殿的内殿。

    因为他站在珠帘殿的外面,而且要找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有些黑暗的角落里,才能够隐隐约约地看见里面,那日他和君如墨夜探皇宫,却看到了南沁在弹琴,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看到呢?

    似乎背着他的方向,有一张很大的贵妃椅,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影子,一头乌黑的秀发飘落在贵妃下面,仿佛瀑布一般,柔顺且动人,他情不自禁地笑笑,难道世间女子都有这么一头秀发么?记得她亦是有这样漂亮的、吸引他的头发的。

    再抬起头来时,贵妃椅上面的女子微微动了动身子,秀发垂到了这一边,有几缕白色的轻纱落在了旁边,她手里还拿着扇子,在慢慢地摇着,动作显得娇憨极了。

    扇柄是白玉的,扇面是一副仕女图,她轻轻地摇动,仿佛不知道这世间的烦恼,她有着她自己的小世界,猛然又想起昔日,她那样娇憨地在自己身边,双手攀着自己的脖子,微微眯着眼睛,说道,“快些扇啊,景年!”

    一阵钝痛袭上了他的心底,曾经那样近那样近的一个人,却是一瞬间与他天人永隔,这种伤痛,到现在他还没有走出来,常常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痛楚地颦了一下眉头,想到她的时候,都是她笑着的时刻,那时候的自己,也是那般开心!

    贵妃椅上面的那个女

    子大概就是司徒虹吧,如若不然,谁还能在这珠帘殿里,珠帘殿不就是她的寝殿么?她的动作那样安然,那样随意。

    只是司徒虹这样一个影子,并不真切的影子,却已经印在了景年的心里,他忽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对宁夏的负罪感。

    算了,不看了,他继续往前走,绕着这宫殿走了一圈,等走到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永宁长公主,我知你才貌双全,而且智谋无双,至今未曾婚配,我这次携着十几分的诚意来西辽国求亲,方才你的皇兄说要听听你的意见的,如今,我就站在你的面前,我人说不上是俊朗洒脱,但总是仪表堂堂的,虽然我不像西辽国王那般能够主宰一个国家,可是,在花南国,我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难道,我都入不了你的眼么?”

    景年站在一块石头的后面,听到他的声音,站了出来,说了一声,“北傲!”

    北傲听到了皇上的声音,显然吃了一惊。

    因为北傲和司徒虹此时站在昏暗的树影里,因为北傲要说的是求亲的私事,所以自然不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他和司徒虹才来到这里,灯影照不到,而且还有树影遮挡,的确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当然,如果司徒虹愿意和他谈的话。

    此时的司徒虹,背对着景年,听到他的声音,司徒虹的心里猛然间袭上一阵酸楚之情,手紧紧地攥了攥自己的衣襟,今夜,她穿一身白纱的衣裙,不过是方才那两个字,她就已经听出了是谁,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有磁性,而且那般吸引人,她紧紧地咬着牙齿,眼睛里挂满了泪水,她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在这里,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可是,他不知是她。

    北傲已经给皇上跪下了,她亦转过身来跪下,头低垂着。

    本来就因为站在树影下面,而且,她的面上还遮挡着面纱,因为今日王兄和景年的说辞便是:患了恶疾,长了红斑,而且还传染。

    “都平身吧!”景年说道。

    北傲本来就站在司徒虹的前面,他起身以后,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了司徒虹的身上,她随后站起身来,就一直在后面低垂着头,手放在身前,搅弄着手指,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景年侧眸看了看北傲身后的司徒虹,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全身,可惜看不清楚,而且,她还戴着面纱,今日南磊已经说了,她患了恶疾,所以,戴着面纱亦能够说得通,只是,虽然景年对这位司徒虹闻名已久,如今真的如此相对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而且,这位司徒虹的身姿和她好像!

    如若不是景年亲眼看着她下葬了,他当真要以为是她又回来了,改名换姓,要与他重续前缘,无论她记得他也好,不记得他也好,只要在他身边,他就心安。

    这三年来,他真的好生寂寞,那种心被人割了一块的感觉,常常让他夜不能寐,半夜醒来,可惜,她已经不在身边,不会再叫着“景年”“先生”!

    景年对着北傲说道,“北傲,你过来!”

    北傲歪头看了看旁边的司徒虹,接着走到了皇上的面前,问道,“皇上几时来的西辽国?”

    “今日因为要册封西辽国王,所以来的,不曾宣告四方,所以,你不知道亦不足为奇!”景年在和北傲往前走着。

    司徒虹还在后面的树影里站着。

    看着那个影子慢慢地走过去,心里那种痛楚的感觉慢慢地席卷了她的全身,痛到不能自已,她慢慢地瘫坐下去,口中只是喃喃地说了两个字:“景年,景年-----”

    曾经鹣鲽情深,如今已是劳燕分飞。

    世间最难堪的事情莫过于,缘尽而情未了!

    忽然就觉得内心深处疼痛难忍,她仓皇地逃回了珠帘殿。

    大概景年心有感知吧,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因为已经离得远了,而且又是南辕北辙,只能看到一袭白衣在仓皇地走着。

    她在逃什么呢?景年不知。

    其实,他找北傲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他不想让他在司徒虹的身边。

    “皇上找臣可有事情?”北傲低垂着眉目说。

    “花南国最近可好?”景年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不知道为何,心却一直记挂着方才跑掉的那个女子,好像命中注定,他和她会有命中注定的纠缠一样,让他如此放不开心怀,如此这般地牵挂于她。

    “托皇上的福,一切都还好,臣此次是来向西辽国的永宁长公主求亲的,因为先前就听说西辽国王有一个妹妹,倾国倾城,而且智谋无双,臣觉得,娶了她,定然可以帮助臣将花南国治理地更加井井有条的,因为是臣的私事,而且,臣又不是皇室中人,所以,并不曾将这件事情禀告皇上,也想着,万一不成功,却闹得天下皆知,有些丢臣的脸面。”接着,他讪讪地笑了笑,在自嘲。

    景年本来还有话想说的,可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便说道,“朕要休息了,你也休息吧!”

    北傲这才告

    退。

    德政殿内。

    南磊吹灭了灯烛,正准备安寝。

    此时的他,只穿一身白色中衣,刚刚躺在床上,就猛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床上----床上明明有人,而且那个人-----什么也没有穿。

    他刚要喊“来人呢”,嘴却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封住。

    南磊虽然已经是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了,不过却从未有过女人,也从未与女人接触孤,这种感觉,自然是很怪异的,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好像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勃发了起来。

    他有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很显然,躺在他的床上的人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年轻的妙龄女子,她是如何来到自己的寝殿的?而且这皇宫里守卫森严,她是如何进来的?不过,现在的南磊,已经没有心情考虑这些。

    他的心里,被另外一种新奇的感觉充斥着。

    他转过身来,刚刚要看清楚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他的脖子就被这个女人紧紧地楼住,唇也被她封住,她的唇那样柔软,那样魅.惑,她的手亦抓住了南磊的手,摸向了她的胸前。

    真是要命了,这个女人是光着身子的么?为何连一件肚兜都没有穿。

    南磊明显地感觉得自己气血上涌,他的手随着女子的手在她的胸前揉.搓了起来,而女子,也开始娇.媚地呻.吟了起来,声音却是很低的。

    这是南磊第一次和一个女人这样,原来这件事情真如宁夏所说,是那样好的,他揽住女子的腰,将女子压到了自己的身下,因为方才不过是一瞥之间,却在皎洁的月光里看清楚了这个女子的容颜,眉目如画,冰清玉洁中又有几分的媚态。

    纵然他现在是西辽国的大王,纵然他从未和此女子打过交道,纵然他知道此女子来历不明,不过在情.欲面前,在他从未经历的一场暧昧面前,他彻底地沦陷了!

    他慢慢地由被动变为主动,伏到了女子的身上,在这件事情上,他似乎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