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0 收复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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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黄虎今日对女子的看法,彻底被一个叫做顾雪舞的武修给颠覆了。

    看着那一众倒地不起的兵士,他是彻底傻眼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们怎么被揍飞的,他们是怎么被揍趴下的,他这个局外人是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女强人,女汉子他不是没见过,比正常男人厉害点点他觉得那都是逆天了,有生之年也就见了那么一两个,可是,那场上的女子,根本就不能用逆天形容,而是,这么……这么变态的,变态得让他目瞪口呆的。

    这尼玛如此大的实力差距,就算他上场了,也不是多一个被揍的可怜蛋儿……

    这尼玛哪里就似弱女子了?

    真正将恶魔翅膀露出来了的人坐在那□□连连的人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台上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的黄虎,道:“将军觉得如何?”

    “……”回过神来的人噎了噎口水,颤颤巍巍地抬手,“姑……娘,高人”。

    这天剑门到底是个什么存在?这一自称废柴的人物都这本事……要是早些请动了,他宋国何须被那魔族折腾得一脸鼻血?难道真如传说,那天剑门是大能满天飞,变态满地跑?

    那厢,顾雪舞哈哈一笑,从人堆上跳下来,一个闪身落在黄虎面前,收了满身凌厉的气势,对着他抱拳道:“无礼之处还望将军海涵,今日我来并非是要与将军和众位兄弟过不去,是真心为你等铁血骨气吸引,想与大家切磋互进。”

    顾雪舞的确是喜欢那些有骨气的男儿,与他们相处她觉得很是轻松,根本就不必多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算计。

    在武道上要走长远的话,也最忌讳心思复杂、满脑子的杂念,这御魔之期不知几时是个头,她还是想好好找个清净地修炼的,不想每日都与那什么长老、什么峰主的算计,所以几番思量后,思得了这番策略。

    “姑娘都这般屈尊了,我黄虎要是再不同意那就说不过去了。”这姑娘性子看来也该是豪爽的,他们这些武夫本就痴迷武道,若是能得这人的指点,那他等死而无憾了。

    只是以后他这军营里会热闹好多了。

    顾雪舞参军的消息,很快便是如长了翅膀一般,迅速飞遍军营各处,惹来众人惊诧连连,争相围观,连最是讨厌她的紫幻都是有些诧异地问了云舒两遍:“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云舒拍着胸脯保证。

    软榻上无聊翻着药书的人微蹙眉头思索了片刻,突然讥讽一笑,转头看着帐外荒草连天,夕阳如血,幽幽道:“还真是想得出来。”

    而此时,众人想着争相围观的人却是如凭空消失了一般,在军营里寻不得半点身影。

    *

    待一轮明月悬挂夜空,满城人影幢幢,灯火摇曳。

    趁着战事稍微缓和了些,军营也就未曾像平日那般管束得紧,轮流着给士兵放了假,好让他们得片刻轻松。是以,这段时日,望乡城里的人气也多了不少,尤其晚上时间,那勾栏之地更是每日客人满满,生意火爆,里面大半的都是来寻女人解寂寞的士兵。

    虽是这些士兵人粗俗了些,可这边塞城镇里本就人烟稀少,寻常又基本没什么客人上门,那些个卖身的女子吃食都成问题,如今有钱赚,哪里会嫌弃那么多,来者是恩客,敷敷衍衍半推半就也就那么过了。

    只是这几日,“天香楼”来的一位了不得的贵客,那全楼上上下下的姑娘是眼巴巴地盼着能得他垂青临幸,能进一进那“天香阁”更是她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其他楼里的鸨妈更是羡慕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直接带着人将 “天香楼”给端了,将那么出手阔绰又地位尊贵的贵公子给抢过去。

    “天香楼”最是豪华顶级的“天香阁”里,此时,里面全然是浪语连连。

    “嗯……公子,你好厉害,奴家还要嘛……”

    “啧啧,瞧你这浪样,不过,本公子喜欢,你们女人不该就是这般模样么?风骚,下贱,只要将男人伺候好了,要什么没有,嗯?”带着丝丝邪气的声音,满是风流,话语里不知是轻蔑,还是单单**的话,“本公子今儿高兴,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公子就知道欺负人家,讨厌啦”,那听着让人酥了骨头的话,却是没半点生气的意思,“只要公子喜欢,要奴家做什么都愿意”。

    里面的“主子”明显听着满意,低低沉沉一笑,“瞧这小嘴,真是会说话,有赏”。

    然后,“骨碌碌”一声银钱落地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桌椅碰撞、争相哄抢的声音。

    “我的,我的……”

    “这是我先抢到的!”

    “我的!公子说是赏给我的!”

    “公子什么时候说赏给你的了?你少在那里不要脸了!”

    ……

    这屋里的公子虽是大方,可是每次不管伺候的人再多都只赏一锭金子,且不许下面的人平分,他说了,这钱,要抢的,才有意思。

    有钱的自然都是大爷,管他什么规则,只要哄得他高兴出银子就好,这里的女人哪个不是会演戏的?台上一回事儿,看戏的怎知那台下又是怎么回事儿?

    所以,这些个女人那口水仗打得比那泼妇骂街还是狠厉,骂到兴致再演上一阵狠掐,只怕没演得真让那财主扫了兴致,是以,每次大家都是拿出了吃奶的劲儿去抢钱。

    散着发,穿着一身亵衣躺在床上的人看着那满屋子你争我抢的女人们,低低笑过之后,便是满脸的鄙夷,“这天下的女人,果然都是贱人,真是贱!”

    这话,似骂的屋里的人,却又不似。

    屋外听墙角的人抽了嘴角,她怎么就觉得这欧阳绝是个大变态,这是什么破嗜好?

    隐身的人正想转身离去,却是突然房内传来那大变态的声音:“阁下在外面听了那么久的墙角,也不打声招呼就走,是不是太失礼了?”

    这一懒洋洋地声音,却是让里面的一番争抢也听了下来,三位楼里的女子不解地看向紧闭的房门,什么人这么大胆敢闯这仙人的房门?可知现下这仙人这是这“天香阁”的阁主,没有阁主的允许,外人是轻易不能进来的。就算是那些仙人也是随便不敢来扰他的,谁人这么大的胆子?

    却“吱呀”一声,门是开了,这到底……

    屋里三人瞪大眼睛看去,却是傻了眼,没人……

    三人均是不知想偏到哪里去了,一个哆嗦纷纷吓得向屋里的男人爬去。

    “公子,你别吓奴家,这外面可是没人的。”

    “公子,奴家好生害怕。”

    “肯定是公子使了术法故意逗我们的。”

    床榻上的人瞟了几眼吓得面色有些苍白的女子,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眯眼看向屋子的中间,杀机一闪而过,“你是要本少爷动手?”

    本是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中间突然响起一懒懒的女声:“现在我可没兴趣与你动手。”

    然后,屋子里逐渐显形出一穿着天剑门服饰的绝色女子,床上的人眼里诧异之色一闪而过,挑眉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女子,正是在军营里名字被传得沸沸扬扬的顾雪舞,而这男子,则是一来就泡在了温柔乡里没出过门的欧阳绝。

    顾雪舞幽幽瞟了一眼趴在欧阳绝脚下的三名女子,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满是哀怨地看着那对面被她盯得起了汗毛的人,“果然,这就是传说中的‘家花没有野花香’”。

    “你什么意思?”

    不光是欧阳绝震惊了,连那三个女子都是震惊得合不拢嘴巴,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这公子没明白其中意思,久经人事的她们何尝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

    想不到,这位仙人公子居然有这么绝色的一位夫人,连自认为绝色的她们都不禁自惭形秽,这么好好的一个尤物摆在家里不碰,这公子怎的就跑来她们这里寻欢了?

    “夫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屋里的女子满脸幽怨地一步步走向床榻上的男子身边,那泪珠儿跟绝了堤的洪水似的落得凶猛,看得旁人都是一个劲儿地不忍。

    先不说这声“夫君”是个什么意思,第一次见着顾雪舞哭的欧阳绝着实是愣住了,“你……”

    他张了张嘴,竟是说不出半个字出来。

    “你的誓言,就那般廉价?”

    “啥?”什么誓言?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前一刻还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我,我在受苦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受苦?”这话听得欧阳绝一个头两个大,这几日他都在这温柔乡里腻着,才没心思去管她怎么怎么了,只隐约听着她似受了他老娘一顿鞭子,心头也没当个事儿。

    敢情这么一出事为这事来的,想让他帮她出气?

    看着那人一脸茫然,顾雪舞眯了眼睛,面色立马垮下,在一众人没反应过来之时,已是身影一闪,一拳将床榻上的人击倒,然后在一众女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把拎起床上人的衣领,恶狠狠道:“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话跟放屁一样。”

    被揍倒在床上的男人自然也不是笨人,一番思索也大抵明白了她近日来的目的,眉头一挑,也不急着回答,只是在身上人不解的视线中满脸魅惑地伸出舌头将嘴角的血迹舔去,撑头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此时两人的姿势。

    女子右手拎着他的衣襟,叉着腿坐在他腰上牢牢地将他压在身下,此时两人也不过一拳头的距离,若是不知情的旁人看去,怕是这满室都要带上暧昧。

    春宫册上,此为标准的骑乘式。

    撑头,斜眼看着已是看得发愣的三名女子,欧阳绝淡淡道:“怎么?我和我夫人的闺房乐事,你等要现场观看?”

    说着,他伸出左手,暧昧地扶上顾雪舞的腰身,却是刚抹上,便是被满脸狠厉的人给拍了下去,“爪子拿开!”

    几个女人自然是知道现在这里根本没她们的立足之地,只怕多待了一刻那仙子怕是吃醋就要几巴掌拍死她们那才是死的冤枉,经这么一“提醒”,她们便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我告诉你,欧阳绝,就是当着她们的面,我也敢揍你!”

    这是什么思路?欧阳绝不置可否地看着顾雪舞笑了笑,良久才道:“怎么,被我娘欺负觉得委屈了?”

    “当然。”

    所以就来找本少爷诉委屈了?一抹淡淡的嘲讽在嘴角勾起,再次抬眼之时,欧阳绝看向顾雪舞的眼神已是带了淡淡的鄙夷。

    他道她是有些不同呢,结果如何,还不是哭着来找男人诉苦?果然,这天下的女子,都离不开男人这棵大树的庇护呢,活该做男人的玩物!

    “本少爷是答应了会护你,但是你得记清楚了,本少爷说得是在天剑门,出了这天剑门,你怎么个遭遇不关本少爷半点干系。”

    给老子玩儿文字游戏?得得,她反正就没想着靠他与她出气,想了想,反而爽朗一笑,唇角一勾,抬手拍了拍身下人的脸,“你是我小弟,我也没想着要你护着,我该护着你才是,只是刚才一番试探,听到你这般回答,倒教我心里有些失望。”

    她确实想让他帮她,她想清清静静地修炼,可没耐心与他那老娘周旋,况且他还是她小弟,与他老娘把关系搞臭了不利于团结。

    说完,她便是一个翻身,在男人诧异地眼神中径直坐在了一旁的圆桌上,瞧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看着他道:“欧阳绝,你听着,我真心当你是朋友,这次你娘合着你那老不死的、老不要脸的爷爷来欺负我,我暂时就不放在心上,若是下次她再敢明目张胆地这般欺辱我,我定会不折手段报复回去!”

    床榻上的人却是笑得一脸的无所谓,“那女人本就是个贱/货,我看你要报复回去她还会满心的享受呢,你就是弄死她,也不干我半点干系!”

    “……”

    信息不对头啊,这样的回答大大出了顾雪舞的意料,以着她的观察,那什么赵婕该是非常宠她这儿子的,照理说这儿子再是二世祖也没这么说自己亲娘的。

    讶异了好久,她才愣愣道:“你怎么会这么说你娘?”

    “那你想我怎么说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赵婕有些可怜了,这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么骂自己亲娘的人,“她好歹也是你亲娘,你又何必这般在人前辱她?”

    这话惹得床上的人笑了起来,“怎么?她那么折腾你,你现在倒是为她说起好话来了?”

    “她欺负我是一回事,我可怜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有什么可怜的!”床榻上的人,面色一冷,“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妇!连她丈夫的爹,那老不死的都会去勾引!你说她是不是贱!”

    额,这消息太是劲爆……这样的女人,是有些贱了,可是……

    顾雪舞就看着那床上的人几乎是快被满身的怒火焚烧得失了理智,良久,才开口道:“果然,你才是那真正的懦夫。”

    床上的人猛然身子一震,看向那红漆的木桌,那里却是早已空无一人,空气里只留下一句幽幽地话语,“你去问问刚才那些女子,她们到底为何才去伺候你的”。

    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欧阳绝突然心情就有些烦躁了起来,眼里莫名起了些戾气,一抬手,那上好的漆木圆桌便是碎了个彻底,不就是因为贱吗?!

    “来人!还不快来伺候本公子!”

    女人就是天生的贱!离不开男人就活不了!她们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

    月色上中天,不知坐了多久的人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弟不好收啊……”

    前期不知道要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才能收得小弟的真心。

    不过,这男女之事真的那么让人欲罢不能的?她这小弟怎么一天到晚都喜欢泡在女人堆里?想了想,顾雪舞犹豫着盯了几眼不远处黑漆漆的几片瓦,终是忍不住,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