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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身份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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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长孙悠还是没逃过被食物噎到的命运。本是和他开玩笑的,没想到慕容权会选在这个时候来,点子怎么就这么被呢!

    魏箫慕见状立刻倒了杯水递给长孙悠。

    长孙悠喝了口水好多了,立刻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王爷。”

    “他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权冷冷的看向长孙悠质问。

    “他——他是来找臣妾玩的。”长孙悠尴尬的笑笑,虽然这个借口不怎么好,但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借口。

    “玩?”慕容权的眸子一冷。

    魏箫慕见状立刻护在长孙悠面前保护道:“你不要训斥我娘子,有什么不满就朝我来好了。既然你来了,我也省的去找你了,你什么时候和我娘子和离?我要娶我娘子过门。”

    “放肆!”慕容权一声怒斥,看向魏箫慕冷冷道:“立刻离开战王府,看在皇长姑的面子上本王今天不与你计较,否则——”眸子一寒,下面的话即便不用说,他也应该明白。

    魏箫慕却一副不怕死的表情想继续理论。

    长孙悠见状,立刻拉住了魏箫慕小声道:“不要顶撞王爷,如果你不想我死的太难看,就赶快走,否则我就要倒霉了。”

    “娘子,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魏箫慕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长孙悠摇摇头:“没有,没有,王爷没有欺负我,你快走了。王爷的武功很厉害,你确定要惹怒他吗?”

    “我——”魏箫慕的气势立刻弱了下来,看向长孙悠担心道:“我走了他不会欺负你吧!”

    长孙悠摇摇头:“不会,不会,王爷不会欺负女人的,你快走啦!”

    魏箫慕依依不舍的看着长孙悠道:“娘子,我真的舍不得你,为了不给你惹麻烦,我先走了,你好好保证,我会尽快救你脱离苦海的。”

    “呃,呵呵呵,这里怎么会是苦海呢!快走啦!”长孙悠推了推魏箫慕。

    魏箫慕不舍的撅撅小嘴,很是不舍的朝长孙悠挥挥手,白了慕容权一眼,故作严厉的警告:“你尽快把我娘子休了,我要娶他。你配不上她,只有我能配上她。哼!”立刻跑走了。

    魏箫慕离开后,只剩下长孙悠和慕容权二人。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尴尬的笑笑。

    慕容权冷冷的注视她询问:“这么想和本王和离?”

    长孙悠立刻摇手:“不是的,臣妾只是逗小木头玩呢!”然后看着慕容权弱弱的问:“可以和离吗?”

    慕容权的寒眸看向她冷冷道:“皇室从来没有和离的王爷。”这句话算是让长孙悠死心吧!

    “那有被休的王妃吗?”长孙悠眼睛一亮,看向他。

    慕容权的眸子一沉。

    长孙悠立刻垂下头:“当我什么都没说。”

    慕容权感觉心中有股无名的怒火发泄不出来,禁不住攥起了拳头。

    长孙悠见状,立刻转移了话题:“王爷来找臣妾有事吗?”这个男人真是喜怒无常。

    慕容权心中的怒气慢慢散去,拳头松开,淡淡道:“明天承平国的特使便会到,这次和特使一同前来的有承平国的七公主,所以到时王妃和本王一同进宫迎接特使。”

    长孙悠立刻乖巧的点点头:“是。”

    二人顿时陷入沉默。

    慕容权见状,冷冷道:“本王还有事。”转身离开了。

    长孙悠大大的松了口气:“王爷慢走。”

    慕容权走后,长孙悠坐了一会儿,便回房间了,她要好好的计划一下离开战王府的事情。

    一天很快过去,转眼间繁星点缀漆黑如鬼魅般的夜晚,清风夹杂着淡淡花香徐徐吹来。

    慕容展站在铜镜前把最后的装备——黑色蒙巾系在脸上,定眼看了眼铜镜中映着的自己,平日里一身白袍,此时换成了简洁利索的黑色夜行衣。反反复复思考了一天的办法,终于在此时下了决定,转身去拿兵器架上的长剑,眼中闪过驽定的光芒。

    “研儿,展哥哥今晚就带你走,带你离开那该死的金丝鸟笼!今晚过后,展哥哥会天天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呵护你,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眼神坚定,脚步坚决的朝外走去。

    碧落园

    沐浴后的楚玉研一身纤薄的丝锦单衣着身,屏退所有人,坐在铜镜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披散下来的及腰长发,顺滑的秀发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黑亮,远远望去犹如一副诱人的美人出浴图。

    想事情想的太过入神的楚玉研,以至于连何时走到身后的挺拔身影都没有发现,直到来人把大掌按到她的单薄肩膀上,她才惊觉的抬起头,透过铜镜,慕容宏一双深邃黝黑的利眸正注射着她。

    “王爷——”楚玉研惊慌起身行礼,却被肩上的一双大掌摁下。

    “王妃不必行礼!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嗯!”通过铜镜,打探她脸上的表情。

    “臣妾没有想什么。”垂下螓首,不敢去看镜中的他。

    慕容宏挑眉低笑。按在她肩上的大掌游移到她如黑缎的秀发上,英俊的脸孔带着可掬的笑容,犀利的凤眼对上镜中迷人的杏仁眼,抬起手中长发欣赏的看着喃道:“如此美丽的三千青丝为谁留?”微停顿,不以为然的闲闲自答道:“是为那个夺王妃身心的男人吗?”

    楚玉研浑身一僵。

    慕容宏继续慢条斯理道:“他是谁?”言语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锐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诡异。

    “王爷——嗯!”楚玉研转身要解释什么,转身抬头看他的瞬间,唇毫无预警的被他封住。

    一时间楚玉研怔愣住,所有的思想被这个突兀的吻震惊住。他居然吻了她的唇?那不是相爱的人才会做的吗?而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

    以为这个吻只是蜻蜓点水一点而过,没想到是那么的猛烈,张狂,趁着她因惊讶而半开的嘴,他的舌趁机而入。手上微使力,把她自板凳上拉起拥入怀中,火热的舌为所欲为,势如破竹的掠夺她的甜美。他的气势狂烈锐不可当,健硕的身躯紧紧的把她包裹在怀中,阳刚的男性气味盈满她的檀口,猛烈的深吻夺取她的理智,只能让她痴迷的承受着他的炽热激情,这是她第一次因他的靠近而没有推开他。

    唇齿依旧疯狂的交织着,一缕好熟悉的感觉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这种感觉,这种气息,不经意的拨动了她心中陌生又熟悉的心弦,一股感动和酸楚自胸膛升起,那个白衣身影又出现在脑海中,由远及近慢慢朝自己走来,深深的吻包围着她,楚玉研从痴迷转为错愕,错愕自己竟不知道为何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个怀抱,这个吻好像是自己已经期待了好久,寻觅了好久的地方,自己就好像是大海中一帆漂泊的孤舟,寻觅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迷失的温暖港湾,那个白衣身影越来越近,再近一点点自己就可以看清他的样子。

    “砰——”门外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一个受伤的黑影矗立在门外。

    “什么人?”慕容宏猛得松开楚玉研,顺手拿过床架上的长剑,纵身飞向门外。

    门外欲要逃走的黑影被慕容宏拦住,两人打斗起来。

    被突然松开的楚玉研羞红了双颊,手不自觉的摸向被他深吻过的唇,脑海中的白衣身影因他的突然推开而消失不见。任凭楚玉研再怎么去想,白衣身影就是不再出现。门外的兵器相碰声拉回了楚玉研游走的思绪,跑到衣架前拿过锦袍穿到身上朝外跑去。

    看到楚玉研跑出来,黑衣人有一时的闪神,这一点没逃过慕容宏的锐眸,激烈的打斗中慕容宏突然剑锋一偏,直直朝楚玉研刺去——

    “研儿——”黑衣人紧张的大叫一声。

    抵到楚玉研胸口的剑适时停住,慕容宏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邪笑,悠然出声:“原来是展皇兄啊!”他是故意的,他早知道是他,他站到楚玉研身后时,便从铜镜中看到了窗外的黑衣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眼就认出了是他,他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黯然,他一时竟起了玩心,他吻楚玉研也只想更深的让他尝受得不到的痛苦和失落,本来只是想轻轻一吻,却没想到自己竟情不自禁的被那柔软的香唇给吸引,忍不住想要更多,太过迷恋,甚至忘记了还在窗外的他。

    看到房内亲密的一幕,本打算来带走楚玉研的慕容展即尴尬又伤心,失魂落魄的他转身准备走时,因太过伤心而没注意到脚下,以至于碰倒了窗户下的花盆,扰了房内人儿,惊醒了一时忘我的慕容宏。

    既然已被识破,慕容展拿下蒙巾,毫不畏惧的直视向慕容宏,四目相对眼底皆闪过锋芒。

    “皇兄这么晚怎么会来碧落园?是不是臣弟今天不该来?怎么感觉像是破坏了别人的好事?”慕容宏笑得一脸无害,而字字句句却如芒刺扎得人心痛。

    “王爷——”楚玉研低唤了声。

    慕容展没有说话,在此时此地被他发现,自己没什么好说的。

    慕容宏狡黠一笑,附近楚玉研耳边轻声喃道:“那个人是皇兄吗?”

    楚玉研一怔,机械化的抬头看向慕容宏,冰眸中闪着鄙夷。

    “刚才没有推开本王,是把本王当成皇兄了吧!”继续冷言羞辱她,在靠近楚玉研一些,几乎是抵着她的耳朵咬牙道:“本王刚才只是在做戏。”

    楚玉研扯动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慕容展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通过楚玉研越来越发白的小脸判断慕容宏肯定说了什么不堪的话。

    “十七弟,皇兄在此和王妃娘娘无关,十七弟若有怒就朝皇兄发泄吧!不要冤枉了王妃。”他是想来带她走,不想因此害了她。

    “哈哈哈,”慕容宏冷冷的笑了,漫不经心道:“皇兄是心疼了吗?”

    “十七弟——”慕容展气愤。

    楚玉研则是被他的一番话气得全身颤抖,胸口闷痛,一股热流自胸口窜至喉咙,血腥味瞬间溢满口腔,吼间一闷“噗!”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软弱的跌靠到墙壁上来支撑着自己要倒下的身子。

    “研儿——”慕容展紧张要冲过去,却被慕容宏长剑一栏,把住去路。

    “皇兄,请自重!”冷冷出声,一点也不担心身边人儿,怒视着慕容展继续道:“她是臣弟的王妃,还不需皇兄来关心。夜深了,请皇兄回王府吧!”

    “你——”慕容展被他的冷漠气的说不出话。真想不管不问上前把楚玉研带走,如果自己真这么做必定要和他一番苦战,但看到她现在因痛苦而紧皱的眉头,若不赶快治疗恐怕会有危险,还有刚才房内那一幕,他已经没有了足够带走她的信心了。

    她会因为他的话而气得吐血,说明她应该是在乎他的吧!

    如果自己现在带她走,她会跟自己走吗?

    思量过后,慕容展决定先离开,为了她的安危先离开,但这次离开不会是太久,慕容宏不是她的幸福,自己一定会带她走。这一切都是他逼得,这一次,自己不会再举棋不定让她继续在他身边受苦。研儿,再等些日子,展哥哥一定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怒视了眼慕容宏纵身一跃离去。

    看着慕容展离去,慕容宏扔掉手中长剑,拦腰抱起楚玉研朝寝宫内走去。

    楚玉研想反抗离开他的怀抱,却因身体传来的疼痛无力去反抗,任由他抱着。

    慕容宏把楚玉研放至大床上,大掌拉过她的小手,她的手冰凉如水,没一点温度,大掌掌心覆盖住她的小掌心,眯起眼,俊冷的脸庞有一丝淡漠的笑,盯着她似有感慨道:“难怪你的母皇不让你继承皇位,王妃太柔弱根本没有体力治理一个国家。”

    楚玉研并没有把他的话听入耳中,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他刚才那些伤人的话。本来自己是不会在乎他的话,可那个吻让她对他莫名的有了一些好感,当自己还沉浸在这莫名的好感中时,他却无情的粉碎了自己的好感。还以为那个吻是他发自内心,没想到却是他的一个阴谋,他羞辱人的本事真是高超,竟能伪装的那么像,那么好。楚玉研,你真是大傻瓜,对这种人有什么好难过的?可心中的某根心弦似乎已被扯动,无法再视若无睹的没有感觉。可越想胸口越是疼痛,峨眉越拧越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了。

    慕容宏无奈的摇摇头,气运掌心,通过掌心把真气输入到她体内。

    片刻后,楚玉研觉得胸口的疼痛缓缓减退,身上的痛也消失了,又过一会儿,待楚玉研整个人感觉舒服了很多,慕容宏才收回掌心,掀开锦被角,把她有了些温度的手放进去。

    楚玉研缓缓转头看向他,眼中流露着不解:“为什么要救我?”

    “你忘了本王说过的话了吗?你是本王的玩物,没本王的允许,你没有死的权利。”俊颜冷漠,声音无温。

    楚玉研转过头,眼神空洞的看向床顶的金色幔帐,清冷出声:“臣妾知道了,臣妾会听王爷的话好好活着,现在王爷的玩偶已无大碍,王爷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慕容宏勾了勾唇角,起身准备离去,突然眼中闪过狡黠,定住脚看向楚玉研,闲闲道:“有件事本王应该告诉王妃。”语顿了下开口道:“本王听说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特别容易碰到不干净的东西,王妃知不知道碧落园原先不叫碧落园,而叫百雀园,因为曾有位王妃被人陷害说不贞,气愤之下为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位王妃悬梁自尽了?而且就是在这间房里吊死的,听说死得时候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是冤枉的,所以死得时候穿了一件鲜红的衣服,要在死后化成厉鬼再回来。所以后来便把百雀园改成了碧落园,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听说有人见过。”慕容宏一脸的神秘,认真。

    楚玉研听得心里直发毛,她不是一个胆小之人,可是却很害怕那种东西。慕容宏说得有声有色,好像那个化成厉鬼的王妃,就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里隐身起来看着她,待慕容宏离去,她就会出来。楚玉研越想越害怕,捂在被子里的手因紧张都沁出汗来了。

    “本王已经提醒王妃了,王妃夜里小心些便是。本王就不打扰王妃休息了。”转身欲走,唇角却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看着迈步欲走的慕容宏,楚玉研恐慌了起来,蹭的坐起身子急唤道:“王爷——”

    慕容宏眼底闪过得意,随即敛过,转过身一脸严肃道:“王妃还有事?”

    “臣妾——”楚玉研吞吞吐吐,难以启齿。想让他留下来,只是因为自己害怕。但又担心开口让他留下会被他误会,趁机羞辱她。超强的自尊心让她抿抿唇,开不了这个口。

    她这副模样让慕容宏挫败的摇摇头。他从未见过自尊心这么强的女人,明明就是害怕,却还要死要面子硬撑着。无奈之下,只有自己先妥协。迈步走至大床边,一脸冷漠的沉声道:“看在王妃身体尚还虚弱的份上,本王就用自己的阳气来为王妃镇去不干净的东西吧!”掀开锦被毫不客气的躺进去。

    楚玉研一直盯着他,从他转身朝大床走来,到现在躺在她身边。

    “王妃为何这般眼神看着本王?不希望本王留下吗?”她平静无波却充满打量的眼神让他有些不悦。从来都只有女人对他讨好献媚,逢迎巴结。而她却是一副不冷不热,甚至还排斥的表情。

    “臣妾不敢!”收回视线垂下螓首。

    慕容宏脸一沉冷冷问:“如果敢就会把本王赶走是吗?”这个女人太不识趣了,竟敢不把他这个王爷夫君放在眼里。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的意思是软榻也可以睡人,王爷可以——不,是臣妾去睡软榻!”起身欲走。

    慕容宏长臂一伸,冷不丁的拦住她的去路,猝不及防的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楚玉研惊愕!

    慕容宏眼露危险的凝视她。

    “王……王爷……”楚玉研因他突兀的举动,紧张的连声音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王妃是在欲擒故纵,要本王的宠幸吗?”贴近她的耳边语气低沉暧昧,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际,让她禁不住的全身全身酥麻。

    别开头,回避他充满*的眼神清冷道:“王爷误会臣妾了,臣妾身体欠佳,怕把晦气过给王爷。”

    “如果不是因此,今晚——本王是不会轻饶王妃的。老实睡吧!否则——本王可不敢保证王妃可安全度过此夜。”翻身自她身上离开,平躺在她身旁闭上眼睛慵懒道。语气平稳,警告却充满暧昧。

    楚玉研识相的乖乖躺在他身侧不敢再轻举妄动。

    慕容宏唇角勾起一抹计谋得逞的弧度。

    战王府

    明月轩内依旧灯火通明,已经很晚了,紫若走过来恭敬的道:“王妃,已经很晚了,早些休息吧!”

    “什么时辰了?”长孙悠头也未抬的问了句。若是将来自己离开了战王府,一定要把三姨娘和长孙威长孙烁妥善的安排好,万一慕容权真的找到机会扳倒长孙耀光,可不能连累了他们。

    “已经三更了。”紫若淡淡的回道。

    “这么晚了啊!紫若,你先下去歇着吧!我马上就歇息。”长孙悠贴心道。

    “王妃,奴婢伺候你休息再下去吧!”紫若细心道。

    长孙悠笑了:“不用,这么晚了,还让你陪着我,我会心疼的。”

    “王妃,这是奴婢应该做的。”紫若永远都是恭恭敬敬的。

    “紫若,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外人眼中我们是主仆,私下我们是姐妹,是一家人,不要这么客气,下去休息吧!要不然明天会有黑眼圈的,那就不漂亮了。到时候找不到好婆家,我可会自责的。”长孙悠偶尔会调侃一下紫若。

    紫若淡淡的笑了:“奴婢告退,王妃也不要忙的太晚。”

    “我知道,快去吧!”

    紫若离开了。

    走出长孙悠的房间,紫若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刚进房间,便有一只白鸽落在了窗前的桌子上,紫若见状,立刻走到窗前,四下看了眼,关上了窗户。

    小凳子和妙心从一旁的墙角走出来,见状二人互看一眼,立刻朝长孙悠的房间跑去。

    “主人,主人,大发现啊!”小凳子叫嚷着来到了长孙悠面前。

    长孙悠抬头看向小凳子和妙心打趣道:“这么晚了你们俩还不睡觉,瞎叫什么?难道是想装鬼下人?”

    “主人!紫若又收到信鸽了。”小凳子走近长孙悠神秘兮兮的说道。

    长孙悠看向妙心。

    妙心点点头。

    长孙悠看向小凳子认真的问:“你没看错?”

    “主人,千真万确。小凳子的眼神可是很好的。”小凳子比划了眼睛说道。

    长孙悠思索了片刻后道:“走,去找她。”一直等着紫若向她摊牌,但紫若一直都没有说,这次一定要问清楚了,不知道皇后是不是给她布置了什么任务,明天特使便会来,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差错,整个战王府都会遭殃的,在她还未离开前,这里就是她的避风港,她有权利保护好这里。

    “砰!”紫若房间的门被推开了,长孙悠,小凳子和妙心走了进来。

    紫若见状,立刻把手中的纸条藏进了衣袖,恭敬的朝长孙悠行礼:“王妃,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你?找奴婢有事情吗?”

    “紫若,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既然是一家人,我们都把你当家中的一份子,可是你有没有把我们当成家人呢?若是你把我们当成家人,就把你手中的纸条,和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们,其实我一直在等你坦白,但你却迟迟没有,我没有问,不代表我不知道。

    若是你不把我们当成家人,就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以后你还是我的丫鬟,但不再是姐妹,不再是家人,我不喜欢不诚实,有隐瞒的家人。你好好想想吧!我会在房间等你来。小凳子,妙心,我们走。”长孙悠带着妙心和小凳子离去了。

    回到房间,长孙悠坐在矮脚桌前等着紫若来,她相信紫若一定会来的,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小凳子和妙心则站在长孙悠的身旁,陪长孙悠一起等着,她们也希望紫若能来,他们是真的把她当成家人了。

    片刻后,一身蓝色衣裝的紫若,迈步来到了长孙悠的面前,屈膝跪了下来,自责道:“对不起王妃,奴婢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奴婢只是希望你们过的简单快乐,我不想把烦恼带给你们。

    自从王妃说把奴婢当成家人那刻起,奴婢也便把王妃,妙心,小凳子当成了家人,所以奴婢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奴婢只想在自己有限的能力内,保护自己的家人。所以才会瞒着自己的身份没有告诉你们。”

    “既然是家人,就应该一起去面对烦恼,一起去分享快乐,小凳子,妙心,你们害怕她的身份给你带来伤害吗?”长孙悠突然问道。

    小凳子立刻坚定的回答道:“不怕,既然是家人,就可以为了家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王妃,妙心和紫若都比奴才大,是奴才的姐姐,所以不管姐姐是什么身份,小凳子永远都是你们的弟弟。”

    妙心立刻道:“奴婢也不会因为紫若姐姐的身份而害怕。”

    “紫若,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心态是一样的,既然是家人,就不应该有秘密,本妃的身份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份我也猜的差不多了,但我想听你亲口说。紫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的身份了吗?当初你主动要跟着我来战王府是什么目的?是有原因的吧?”长孙悠温声询问,希望以一个姐姐的身份和她谈话。

    “好,既然王妃这样说了,紫若不再隐瞒,什么都告诉王妃。”紫若下定了决心。

    “好,你说吧!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能接受。”长孙悠的心中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紫若点点头,看了眼长孙悠身边的妙心和小凳子。

    长孙悠看出了紫若的意思,勾唇一笑道:“我们四个人是家人,没有秘密的,你说吧!”

    “是!奴婢是皇后娘娘派来战王府的细作,帮她暗中观察打探战王府的动作。”紫若冷静道。

    和长孙悠猜想的差不多。

    “你来到我身边伺候,也是皇后的意思?”长孙悠淡淡的问。

    紫若点点头:“皇后设计毁掉王妃和太子的婚事,让你嫁给战王,让奴婢做陪嫁丫鬟陪你进入战王府,刚开始皇后并没有打算让王妃做她的细作,只想让你在成亲后一个月死在战王府,挑起左相府和战王府的矛盾,但是后来皇后发现王妃并不似传闻中那般无能,便让奴婢暗中观察你,把你的事情汇报给她,后来皇后决定留下你,让你为她做事。让奴婢留在你的身边,协助你,但是不让王妃知道奴婢的身份。而前几天皇后突然给奴婢发来一个纸条,让奴婢向王妃坦白说身份,奴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便没说。

    后来王妃的寒毒发作,奴婢给王妃送解药,奴婢以为王妃当时会问,没想到王妃没有问,所以奴婢迟迟没有向王妃坦白身份,奴婢是害怕一旦说出来,王妃会把奴婢赶走,即便不赶走,也会厌烦奴婢,再也不理奴婢了。

    从王妃说把奴婢把家人的那刻起,奴婢就把王妃当亲人了,奴婢真的不想离开王妃身边。”

    长孙悠拉起紫若:“起来吧!紫若,你老实告诉我,你想帮皇后完成任务吗?皇后真的值得你卖命吗?虽然我呆在府中不经常出去,但是关于皇后对百姓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些的,皇上在政事上经常会让皇后出主意。皇后心肠狠毒,妒忌心强,一心想让太子将来登基为帝,但是太子也是全部听信皇后的,试想将来太子登基为帝,这天下会是谁做主,一定是皇后,你觉得有皇后在幕后干涉朝政,能为天下百姓谋福吗?太子和战王,谁做皇上会让百姓更幸福,国家更安定繁荣呢?”

    紫若想了想感慨道:“没有人想要做奸细,做别人的棋子,任由人摆布。但一旦选择了这条路,自然有自己的身不由己。皇上对政事依赖皇后,皇后狠毒残忍,对百姓苛刻,让百姓民不聊生。太子在皇后面前更是懦弱,无心政事,将来若是登基为帝,这皇位就是为皇后做的,天下臣民都会受皇后操控。战王,却是治国有道,对百姓爱戴,对将士体恤,若是坐皇上,一定会是一位好皇上,可是这些能是我一个小女子能控制的吗?我只能被别人控制,哪有能力去控制别人呢!所以我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做皇后的棋子,因为我有我的无可奈何。”

    “那么——你有把战王府的情况如实的禀报皇后吗?”长孙悠突然很关心这个。

    紫若摇摇头:“没有,奴婢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所以一直都捡一些无关紧要的说,可若是长久下去,一定会露馅的,奴婢也一直在纠结。”

    “没有如实禀报就好,紫若,你是不是有家人在皇后的手中?所以才不敢违背了皇后?”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嘛!

    “紫若不是孤儿吗?怎么会有家人呢?难道是骗我们的。”小凳子接道。

    紫若立刻回道:“我没有骗你们,我的确是孤儿,但是我有一个养母,她现在在皇后的手中。

    她是皇后身边的嬷嬷,一直陪在皇后身边做事,虽然只是我的养母,却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刚出生时,父母就瘟疫去世了,后来我便被养父抱到了他家,当时我的养母生产,也生了个女孩,可是刚生下来就夭折了,所以我养父为了不让我养母伤心,便偷偷的把我抱去给养母养了,可是在我三岁那年,养父被抓去打仗,临走前告诉了我养母真想,养母听后很平静,她说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她却没说,一是不想让养父伤心,二是不想让我知道真像伤心,可是他们的对话我还是偷偷的听到了,我没有伤心,他们对我很好,能有他们这样的父母,我很知足了。后来养父死在了战场上,再也没有回来。

    其实养母却是为了我才进宫的,当时养父当兵后,我和养母因为生活艰苦,我生病了,那时皇宫内招嬷嬷,养母为了给我治病,便去了,后来养母被分到了皇后身边做事,我一人没有人照顾,皇后得知后便让养母把我也带进宫。

    从那之后,养母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她不再对我笑了,说话也总是严肃冰冷的,外人看了,根本就不会觉得我们是母女,知道的会觉得我这个养母很不好,很不喜欢我这个女儿,可是我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皇宫不是一般的地方,那里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的,所以她要严厉的要求我,才能使我不犯错,只有对我冷漠,才能保护我。

    可是皇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即使养母对我冷言冷语,她还是看出了养母的良苦用心,看出了我在养母心中的重要,也看出了我对养母的感恩,便开始暗中培养我,让人教我武功,然后做她的棋子,两年前她让我以一个民女的身份进入了左相府,暗中观察左相。后来便让我来战王府做奸细,她说她会帮我好好照顾我母亲的,只要我顺利的完成任务回来,我便可以带着我养母离开皇宫,所以——我不能背叛她,我不能拿我养母的性命做赌注,她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要让她平安的走出皇宫,她为了我放弃自由进去,我要为了她,放弃自由让她出来。来的时候,她偷偷的去看过我,她对我说,按照自己的心走,要顾全大局,我知道她是在告诉我,若是战王是个好王爷,就为了天下百姓,放弃她的性命,可是我怎么可以,所以我好纠结。”

    “紫若!”长孙悠听完,上前拉起紫若的手心疼道:“一个柔弱的肩膀,背负了这么重的担子,真是苦了你了,你放心,既然我知道了这件事,就会帮你一起来背这个担子的,不会让你这么辛苦了。”

    “还有我,我也要和你们一起背起担子。”小凳子朝二人走过来。

    “还有我!”妙心也走过来。

    长孙悠拉起三人的手道:“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对!”小凳子和妙心大声道。

    紫若感动的点点头:“我们是一家人。”

    “坐下说吧!”四人跪在矮脚桌前的垫子上,继续这个话题。

    “紫若,你在相府两年,打探出长孙耀光,也就是我爹,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吗?”长孙悠追问道。

    紫若摇摇头:“因为我在老夫人的院子里,所以很少能接触到左相,左相为人低调,回到府中也很少说话,但是左相有时候却很神秘,和皇后走的挺近,应该是皇后和太子一党的。

    朝廷的事,奴婢不知道,但是奴婢觉得左相不像是个奸臣,至少他的外表是和蔼,慈祥的,至于做事,奴婢就不知道了,除了左相和之前明王的死有关外,其它的奴婢从未听有人说左相是奸臣。”

    “明王?就是那把惊龙剑的主人。”长孙悠很意外,明王居然是长孙耀光害死的,而慕容权心中重要的人居然是明王?什么情况?那——那把惊龙剑现在到底会在哪里?

    “紫若,有没有可能是明王的死和我爹之间有误会呢?”长孙悠突然明眸一亮,问道。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很不希望和慕容权做敌人。

    紫若摇摇头:“这个没人知道。在百姓心中,明王是因为通敌卖国才死的,而左相是为国锄奸,至于真想是不是如此,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吧!”

    长孙悠点点头,心道:慕容权定是相信明王是冤枉的,所以才要为明王平反昭雪,按理说明王应该是他的叔叔,他和叔叔的感情很好吗?明王不是二十二年前就死了吗?当时还没有他吧!而左相又不像坏人,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误会,是不是受人挑唆了啊!还是长孙耀光太会伪装了,想想他对女儿的无情,想必是世人被他骗了。

    哎呀!反正他和自己又不是真的父女,干嘛要累死这么多脑细胞去想他们的恩怨呢!若是他是奸臣,她会帮这具身体大义灭亲的,所以只要不让慕容权知道自己是皇后细作的事情,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紫若,小凳子,妙心,今天的事情只有我们四人知道,绝对不能让第五人知道,特别是我的身份,知道吗?”长孙悠慎重的交代道。

    三人很有默契的点点。

    “主人,你就放心吧!小虫子绝对会帮你保密的,小凳子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小凳子表明自己的立场。

    妙心立刻跟着点头:“奴婢也是。”

    紫若也道:“奴婢和他们一样,和王妃一边,以后王妃想怎么做,奴婢都听王妃的。”

    “谢谢你们,若是我爹真的是陷害忠良的奸臣,不用慕容权去铲除他,我会亲自大义灭亲的。”“王妃,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是要站在战王这边,还是站在皇后那边?”紫若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长孙悠勾唇一笑道:“既然皇后和太子将来没有办法给百姓幸福,还鱼肉百姓,我们怎么能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呢!我自然要帮助有能里给百姓幸福的人坐上帝位。”

    “王妃是要帮战王吗?可是皇后那边怎么交代。”紫若很担心养母。

    “紫若,你不用担心,我们虽然支持战王,但是也不能明着背叛皇后,这样我们的家人就会受到伤害,所以——我们在回复皇后问的事情时,酌情处理啊!这样既能保住家人,又能不泄漏战王的秘密。”她不能拿三姨娘和长孙威长孙烁的性命做牺牲,否则就对这具身体太不负责了。

    “奴婢一切都听王妃的。”紫若道。

    “好,对了,今天的信鸽,是皇后给你发来的吧!上面说了什么?”长孙悠突然想道。

    紫若把衣袖中的纸条递给了长孙悠:“皇后说明天承平国的特使回来,会让右相和于太尉一起来帮王爷迎接特使,右相会和战王拉近交情,帮我们调查战王的秘密,让我们配合右相,查清战王修建陵墓到底是真是假?”

    “右相?”少宣真的是皇后的人?他是那般轻尘不染,怎么会帮助皇后助纣为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