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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而久之,若遇到哪一天许氏与林大嫂不来串门子,众人反而不习惯了。

    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顾婵她们也要时不常回赠人家一些东西。

    吃食之类的便免了。

    外人眼中的这一大家里,从主到仆十一口人,没有一个厨艺拿得出手,又何必到行家面前献丑。

    于是,都是回赠韩拓从瓦剌那边带回来的,有时是特色食物,有时是貂鼠皮之类。

    韩拓一月才回来一次,论频率肯定比不上许林两家,但每次回来必有礼物,论价值绝对毫不输蚀。

    顾婵也是这时才慢慢知道,原来韩拓同孟布彦商定,在瓦剌境内一处极偏僻的地方,偷偷蓄起兵力来。

    原先韩拓手下的幽州卫与大同卫现在尽数掌握在顾枫手中。

    玄甲卫也是。

    但玄甲卫中一小部分,约莫三百来人,跟着韩拓去了瓦剌。

    他们这些人以前是从不在人前露面的,与李武成林修等人还不同,是属于除了韩拓本人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官方文件能证明他们确实存在于世,也就是传说中的暗卫。

    还有,元和二十二年时与鞑靼战事中投靠韩拓的兰氏部落朵兰卫两万人,在韩拓诈死后也脱离了大殷的控制。

    他们当初投诚的目的很简单,便是大殷愿出银两雇佣。

    他们不问因由只求财,所以韩拓由暗卫中选出适合之人出面,以双倍价格将朵兰卫雇佣过来,成为韩拓秘密部队的最初构成。

    “王爷打算蓄多少兵力后再行动?”

    顾婵趴在韩拓身上,手指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画着圈,听他讲完了这次去瓦剌的种种事情,便试探着问起。

    “伺机而动吧,看潼林那边的进展如何。”

    韩拓最好的打算是可以不掀起战事,然而那样的可能性太小,所以必须蓄兵力做两手准备。

    他并不想讲全部计划详细讲给顾婵听,不是因为不信任她,而是因为他认为女人家应该在男人为她构筑的安全堡垒中无忧无虑,外面的风风雨雨叫她知道不过徒增烦恼。

    可是,因为有上一次的教训,韩拓也懂得了,如果顾婵什么都不知道,不但不能真正安心,还会完全不能跟他配合,甚至因为茫然无措而将事情的走向弄反。

    这当然不是她的错,而是他不肯同她沟通的缘故。

    所以,现在韩拓每次回来都会多少讲一些,让顾婵了解事情的进展便好。

    他还发现,自己这样做之后,顾婵渐渐不再惊慌害怕,甚至有时连他离开她视线都受不了,人渐渐安定下来,平和许多,也从容许多。

    北地初夏的夜晚,尚说不上炎热,但两个人缠抱在一起,还是会出汗。

    顾婵不喜欢身上黏腻的感觉,在这小院子里,洗澡又不似从前在王府中那般方便,撑起手脚想从韩拓身上下来,再寻个凉快些的姿势。

    他手臂一伸便将她捞回来,稳稳当当的放在胸.口,哑着嗓子道:“别动,乖一点。”

    她哪里不乖了?

    动都不让动,还能更霸道一些吗?

    顾婵嘟起嘴,颇有些自暴自弃式的重重往韩拓身上压下去,小脸儿拍在他心口,脆卜卜地发出“啪”一声响。

    不知道他觉得疼了没,反正她是疼了。

    念头还没转完,脸上又是一痛。

    这回是韩拓捏的。

    仰起头看,他一脸笑意,分明就是皮厚一点也不痛。

    顾婵哪里知道,韩拓近来喜欢把她叠摆在身上,而且还要趴着摆,皆因为如此姿势可以将她曼妙的曲线与他紧密贴合。

    顾婵如今十七岁,正是鲜花儿开盛放至最娇妍前的那一刻——兼具美艳动人与鲜嫩可人。

    身为她的夫婿,怎可暴殄天物,哪有不好好享用的道理。

    适才顾婵自己为凶悍的狠狠一压,对于韩拓来说,重点完全不同。

    那点子脸皮拍胸.膛的疼,对于习武的他来说根本像挠痒痒一样,丝毫不放在眼里。

    反而是她发育得日益丰满的蜜.桃,带给他完全不能言说的感受……

    顾婵不懂得男人心里“龌/龊”又“淫/荡”的想法,但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我困了,我要睡觉……”

    她尴尬又害羞,扭着腰.肢又要下去。

    这种时候韩更不可能放人,双臂施力,将顾婵禁.锢在身上,嘬.着她白白嫩嫩的耳垂,哑声道:“璨璨不是想要孩子吗?萧鹤年说月事之后的几天里最容易受孕,现在正是时候,我们多试几次……”

    后面的话顾婵已经听不到了,她眼前绽放着烟花似的美景,耳中一片静谧,外间一切与她毫不相干,只有身体上的愉悦伴随直至巅峰。

    *

    翌日上午,顾婵将韩拓带回的礼物送去林家。

    林二嫂已经出了月子,抱着大郎坐在天井里晒太阳。

    林大嫂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接了碧落手中的东西过去,口中亲亲热热地道谢。

    许氏也在呢,见顾婵愈发的容光焕发,扬着手中蒲扇打趣道:“冯妹子不用说话,大伙儿也能看出来韦兄弟回家来了。”

    林家两位嫂子跟着笑起来,顾婵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看她们,后来实在好奇,便追问道:“为什么呀?”

    “有男人滋润的女人跟没有的那可不一样,咱们这些过来人心里明白,一眼就能看出来。”许氏拿蒲扇掩着半边脸,越说越来劲儿,“像冯妹子你这样的,水润又鲜嫩,容光焕发的,一准儿是自家男人疼爱浇灌得多的。像巷子尾的白家媳妇,就是夫妻不和睦,她家男人好多年都不碰她了,她年纪跟我差不多大,都干柴成什么样了,皮肤越来越粗糙不算,人也越来越寡淡无味……”

    听懂了还不如不懂。

    对于房中事,便是在韩拓面前,顾婵都脸皮薄到不行,更何况是外人。

    许氏这番话虽然毫无恶意,甚至还是在夸她,却也令她羞窘得直想找地缝钻进去。

    “许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这儿,给你的礼物放在家里,本来打算晌午后送过去的,现在我去给你取过来。”

    地缝当然是没有,顾婵小脑袋瓜一转,抛下一句话,便跑出院子,躲回家中。

    取东西不过是脱身的借口,她若再回去林家,少不得又被她们拿来打趣说笑,索性闷在家里哪儿都不去。

    面上有些挂不住,心里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快乐。

    自从与韩拓成亲后,顾婵便随他住在幽州,远离了家人朋友,日子过得多少有些冷清寂寞。

    虽然在幽州也有傅依兰陪伴,但她到底没出嫁,顾婵自己呢,又只是改变了身份,旁的事情与出嫁前并没有太大变化,因此两个人聊得都是未出阁姑娘家的话题。

    至于妇人家的话题,别说开口谈,便是听也未曾听过。

    这段日子跟着许氏和林嫂子家长里短的听了许多,如此口无遮拦的说到闺阁中事也是第一次。

    羞窘不自在那是必然,但同时也令顾婵想起从前和冯鸾、章静琴一起度过的少女时光。

    热热闹闹,七嘴八舌,无话不谈……

    如今,三人天各一方。

    冯鸾与顾松在福建,并不需要顾婵担心。

    章静琴却不同。

    去年准备离开军营时,顾婵本意是要带章静琴一同走的。

    这一点上,她与韩拓分歧很大。

    韩拓认为,章静琴既然是孟布彦的女人,不管两人前因如何,他身为盟友自然应当将人送回给孟布彦。

    那是男人的思维与方式。

    顾婵考虑的却是章静琴的想法,若她愿意留在孟布彦身边,也不会与她们一同逃走。

    就在这当口儿,章静琴被诊出有孕,最后还是被孟布彦接走。

    从那之后,顾婵便再没得到她的消息。

    “王爷,最近可听孟布彦提到过章静琴?”她曾试着向韩拓问起。

    然而,韩拓也并不知情。

    一来,他与孟布彦甚少碰面。二来,便是碰面了他们自由男人的大事商议,谁也不会无端端探问对方女眷。

    但顾婵提起,韩拓还是上了心。

    这次回来也带了消息,“刚生了小王子,还封了王妃。”

    听起来似乎不错,可是汗王有多少妃子?顾婵记不起曾在哪里听过,说鞑靼与瓦剌没有嫡庶之分,王妃也不论正侧之别。章静琴独自一人,无依无靠,会不会被蒙人部落出身的王妃欺负?孩子又能不能继承汗位?

    这些女人后宅中的事情,男人之间是觉不会互相谈起,顾婵自然无法得知。

    “既然她过得不错,你也好安心了。”

    从男人的角度看,一个经历过屠城的女人,最后能有这般结局,已是相当幸运。

    顾婵此时又被摆.弄成韩拓最爱的姿势,大掌从她背脊上抚过,三两下便变了味道。

    先时,她像往常一样乖顺配合,可不知怎地,突然想起日间许氏打趣的那些话来。

    原来不单是收拾床铺的碧苓碧落会知道他们晚上做过什么,整个巷子里的妇人都能从她面色神情分析出是否欢.爱过……

    虽说夫妻伦敦再正常不过,可是从心里想起的时候却太不愉快。

    渐渐地,顾婵开始扭拧起来。

    这等事两人配合得好才得趣,何况他们是老夫老妻,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顾婵一掉链子,韩拓立刻知道。

    身为男人,第一个反应是自己做得不够好,自然更加卖力挞伐。

    没想到没能换来顾婵沉迷忘情,却听她哀呼起来:“疼……”

    初时,韩拓会错了意,男人能让女人疼,那可是极荣耀的一桩事,再听着嘤嘤哭求,更添数分斗志。

    顾婵在他的征伐下,话都说不连贯,好半天才表达出一个完整的意思来:“王爷……肚子……肚子……疼……”

    “太骤了?我轻点……”他轻啜她唇瓣,安慰道。

    话说完,才发现不妥。

    顾婵整张脸惨白惨白的,疼得眉毛眼睛都拧到了一处。

    韩拓赶紧下了床,胡乱裹了衣裳,到前院叫侍卫去请大夫。

    “璨璨哪里疼,先让我看看。”转回头来,又将顾婵抱在怀里哄着。

    “肚子……”她捧着小.腹,疼得紧了,哭都哭不出声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疼成这样?

    两个人一般疑问。

    男人毫无头绪。

    女人么,最擅长胡思乱想。

    “还是你有福气,我家那个杀千刀的,一点也不知节制,大夫说三个月内不行,他死活不肯动,好好的一个男娃娃就这么没了……”

    洗三礼时,在林家东厢里听过的妇人话语,此时此刻纷纷乱乱蹿进脑子里来。

    莫不是自己也是这般?

    顾婵委屈得不行,眼泪淌得更厉害,嘴里念念道:“是孩子……”

    “什么孩子?”韩拓更加摸不到头脑。

    “都是你不好……”顾婵埋怨起来,“孩子要没了……”

    成婚两年多才第一个孩子,这会儿就因为韩拓不知节制要没了,她还在那些妇人里听过,头胎最得仔细,若是滑了胎,很有可能再也不能有孕。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肚子便越疼。

    她嘟嘟囔囔地讲完了,韩拓也给吓得够呛。

    幸而大夫来得快。

    “只是胀气而已,不必慌张,老夫开个房子,喝几贴便无事。”

    老大夫说得云淡风轻,韩拓却半信半疑,“内子可是有孕?”

    “适才并未发现喜脉征兆。”老大夫捻着胡须,看看小夫妻两个殷殷切切的眼神,又伸出手去,重新诊过一次脉。

    结果仍和上次一样。

    不过,做任何营生都讲究同一个道理——在一定原则范围里迎合主顾心理。

    于是,老大夫建议道:“若两位盼望早日得子,那老夫可以开些固本培元、补气血、滋.阴.阳的补药,给你们调理调理身子。”

    一场小毛病,得了三个药方。

    闹了一场大乌龙,顾婵窘得不能见人,扯过夏被蒙着头装睡。

    药很快煎好了,韩拓亲自端到床前,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喂过药,碗还没放下,顾婵已哧溜一下又躲了回去。

    “天气热,别闷坏了。”韩拓伸手过去抢被子。

    “不热……”

    顾婵蹬了蹬腿,抓着被子上头不撒手。

    被子下面没人理,韩拓探头看了看,直接从底下将被子掀起来。

    论力气,顾婵当然不是对手,这一下便被他得了手。

    “还给我……”她呆愣愣看着空空的双手,扑过去抓被角。

    被子没抢到,人却被韩拓箍进怀里。

    顾婵索性把头埋进他心口,她身上不舒服,又出了糗,小性子闹起来,就是不愿让人看到脸。

    “幸好是虚惊,”韩拓揉着她头顶,“璨璨别不好意思,赶明儿咱们两个一起吃药,刚才大夫不是说身体调理好了,能提高受孕机会么……”

    热热闹闹地便到了端午。

    头天临睡前,韩拓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想吃璨璨给我裹的粽子。”

    “可是我不会呀。”顾婵答。

    韩拓皱眉道:“谁说你不会,那年,咱们刚定亲那年的端午,你不是亲手给我裹了粽子,叫人送到王府的,一串十多个,有肉粽,香菇云腿粽,还有豆沙粽,我记得可清楚了,后来,我还跟你说我最爱吃香菇云腿的。”

    顾婵忽闪着两柄小扇子似的睫毛,好半晌才记起这陈年老黄历。

    那哪里是她裹的,明明是娘把家里厨房裹的充了数送过去。

    当时自己就怕穿帮,娘还一个劲儿安慰道:“怕什么,堂堂靖王爷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能稀罕这么几个粽子么?就算他喜欢吃粽子,王府里一堆下人,哪里需要你一个王妃亲自动手?就算他想吃你亲手裹的,也不可能跟到厨房去盯着你如何裹吧?”

    顾婵苦着小脸,从青纱床帐望出去。

    天气热,窗户敞着,院子又小,一眼便望到了垂花门外……

    这么巴掌大的一个小院子,韩拓又每次回家都无所事事,从早到晚粘着她,跟到厨房算什么呀,他还跟着去过恭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