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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49:更让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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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睡下了,阮绵绵还站着不动。在S市就算了,这会回到家,要跟他同*共枕,她多少觉得有些尴尬了。

    “过来。”应隽邦伸出手的同时,还打了个哈欠,他是真的困了。

    阮绵绵盯着他半晌,最后将羽绒服脱了,在他身边躺在,拉过被子盖住两个人的身体。

    “有点冷。”阮绵绵回家最大不适应就是没有空调。她转过脸看了应隽邦一眼:“楼下有取暖器,要不要我去拿上来。”

    她跟阮建中年轻,不太喜欢用那个。家里就是爸妈跟爷爷奶奶在用。

    “不用。”应隽邦摇头,将她抱紧了:“这样就不冷了。”

    阮绵绵想白眼他,最后却是有些涩稔,小手抬起抚过他的脸:“睡吧。”

    “你亲我一下,我就睡。”

    这个家伙,还真的会得寸进尺啊。阮绵绵这下是真的给了他一记白眼,不想理他,他却抓着她过去,重重的,用力的吻了下去。

    应隽邦这才上眼睛,真的睡着了。他好像很累?

    阮绵绵盯着他的睡颜,了无睡意。心里又生出一种做梦般的不确定感。

    应隽邦,你还真是会给我惊喜啊。

    ……………………

    应隽邦醒来的时候,阮绵绵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他起身,掀开被子的同时觉得有些冷。这边的天气还真是让人无法忍受啊。

    套上外套,下了楼。这会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在楼梯口,遇到了阮绵绵,她正打算上来叫他。

    “吃饭了。”

    “好。”应隽邦笑笑,握住了她的手。阮绵绵跟他十指交握,目光带着几分柔和之意:“睡得好吗?”

    “恩。”休息了一会,感觉精神了很多,阮绵绵这才带着他楼。

    阮家的厨房在大厅的后面,大厅的边上就是餐厅,木式圆桌上面此时摆着十几道菜,热气腾腾的让房间多了几分暖意。

    阮力玄已经在桌边站着了,看到应隽邦进来,神情有些拘谨:“那个,应先生,你喝不喝酒?”

    “我说了。叫我隽邦就好。”应隽邦的声音不见客套,只是真诚。阮力玄也不多说什么了,让阮建中拿了酒过来。酒是自家酿的米酒,度数不高,不过后劲却很大。

    应隽邦也没有推辞,不太习惯这种味道,却也很给面子喝了一碗。

    本来就过年,一大桌子的菜。阮力玄到底有些不自在,看着应隽邦:“没什么好招待的,你随便吃点。”

    “叔叔客气了。我没关系的。”

    “爸,你自己吃饭吧,不要管他了。”阮绵绵也不自在了,老爸这个样子是干嘛?阮建中想笑,看应隽邦那样淡然自若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女婿上门嘛。反而搞得自己父母很紧张,还真是——

    很快的,黄景秀也忙好了,出来坐下吃饭,一张圆桌坐着五个人,倒是也不挤。阮绵绵还有爷爷奶奶,不过他们并没有一直跟着阮力玄住。阮力玄有三兄弟,他排老二。爷爷奶奶这个月轮到跟阮绵绵的大伯一起。所以这过年也就显得有些冷清。

    而现在因为应隽邦的加入,让阮家父母一阵不自在。反而又多了几分压抑。

    阮绵绵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挑着一些网上的趣事说给父母听。阮建中跟着一起插科打浑,气氛慢慢才暖起来了。

    阮绵绵将一个丸子夹进了应隽邦的碗里:“吃个这个吧。我们这边管丸子叫圆子。吃了团团圆圆。”

    过年,团圆,是所有中国人的心愿了吧?

    应隽邦没有拒绝,对着她笑笑,他并不太吃这些。不过倒也没有不习惯。期间阮建中向他敬了一次酒,他喝了。阮力玄喝了一碗米酒下去也放开了,抓着他一个劲的喝酒。

    这一喝酒,气氛就不一样了,阮力玄也跟着好开口了,中间问了几句应隽邦闲话,无非就是家里有多少人啊,家人知不知道阮绵绵的存在?

    应隽邦没想着隐瞒,倒也没说得太直接:“父母不太管我的事。我自己就可以做主。我也已经在外面买了房子。绵绵跟着我一起不必跟我父母住在一起,不存在叔叔阿姨想的那些问题。”

    黄景秀点了点头,不用跟婆婆一起住就好,她可没忘记。S市人的精明全国人都清楚的,女儿这种大而化之的个性,真跟公公婆婆一起住,肯定是多有不便的。如此这般,最好不过。

    阮绵绵哪会不知道母亲在想什么,只觉得他们想得真远。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跟应隽邦结婚呢,再说他也没有求婚啊?

    不过陪着父母,倒是也喝了两碗米酒下去。

    吃过饭。阮力玄跟黄景秀要守岁。活都做得差不多了,他们有习惯,年年都要看春晚。虽然这种节目在应隽邦看来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还是陪着看了一会。只是到底节目太无聊,他看得都想睡觉了。

    那些个小品在他看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偏偏阮家父母看得很欢乐,笑得很开心。阮绵绵跟阮建中陪着,屋子里倒是很有笑声。

    不到十点,应隽邦就不想看了,让他看这些,他宁愿上楼抱着阮绵绵还好些。更不要说那个米酒看着不怎么烈,这后劲却很大,这会子他已经有些意动了。不由得轻轻的捏她的手。阮绵绵这会正专心看小品呢。虽然很无聊,到底一年就这一次。她也喝酒了,不过这酒许是自己家酿的,年年喝,倒真没觉得后劲大。

    冷不防手心里一痒,她转过脸,有些不解的看着应隽邦,他指了指楼上,比了个困了的动作。

    “你要是累了,就上楼休息好了。”阮绵绵以往都会陪父母坐到十二点,放完鞭炮再睡的。

    “累了就去休息吧。”黄景秀看着阮绵绵:“绵绵你也去休息。你们今天也累了。”

    “……”阮绵绵看了应隽邦一眼,他放在她掌心的手指又挠了一记,她有些想笑,到底父母在这里,没有笑出来,只是有些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爸,妈,我先去休息了。”

    两个一起上楼,黄景秀看着阮绵绵跟应隽邦手牵手的身影一起消失在转角,脸上的神晴欲言又止。

    “力玄?”黄景秀扯了扯丈夫的袖子:“你看这两个孩子。”

    “诶,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你瞎操什么心啊?”阮力玄白了她一眼,黄景秀脸上有些无奈,阮建中拍拍她的肩膀:“妈,你别担心。我上次元旦去姐姐那,他们就在一起了。放心吧,应隽邦对姐姐还是挺好的,你看这么冷的天跑这么远就知道了。”

    好或许是好,不过这不是刚来?新鲜劲还没过呢。黄景秀在心里腹诽,到底没有上楼阻止。

    阮家的浴室不小,虽然装了浴霸,但是感觉还是冷。阮绵绵示意应隽邦先去洗澡。应隽邦不肯,非要跟她一起洗。

    阮绵绵给了他一记白眼:“我怕冷,你先洗,洗了把被窝弄暖了我才好睡觉。”

    合着半天,他就是个暖,*的?应隽邦挑眉,想想还真是。在S市就算是有暖气,她也喜欢偎着他睡。她手脚虽然不至于一到冬天冰凉,到底是女人,比男人要怕冷。

    “好。”他靠近了她,呵出的气息还带着米酒的清甜,她不由得有些醉了。他却在她唇上亲了一记:“你等我。”

    狭长的眸微微眯着,修长的指尖从她的脸颊上扫过。阮绵绵觉得口渴。要命,应隽邦这个样子,太勾人。

    应隽邦洗过澡,换了睡衣回房间。阮绵绵这才拿着衣服进浴室。等她出来,阮建中倚在走廊的墙壁上看着她。

    “啧啧,这么明目张胆,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阮绵绵拉紧了睡衣的领口,只觉得冷。

    “你说咱妈知道了,会不会揍你?”

    “不会。”阮绵绵瞪了他一眼:“快去洗澡啦,这么冷都冻不住你的那张嘴。”

    “我是想提醒你一下,要是你没打算这么早结婚呢,最好是小心点。咱妈能容忍你做点出格的事,不过你要是敢奉子结婚,呵呵。你就等着吧。”

    阮绵绵愣了一下,倒把这事给忘记了。应隽邦这样匆匆而来,肯定那个什么。她要注意那个什么。诶,还真是。

    回了房间,应隽邦果然在*上躺下了,洗过澡,换过衣服,他看起来倒是比刚才精神了很多。

    “被窝已经很暖了,你可以睡觉了。”应隽邦的话让阮绵绵面上一红,刚才不过是随口说的,现在看着这个样子,倒像是真的她很想还是怎么样。

    走到*边坐下,钻进被窝,确实是暖得很。她吁了口气,快速的拉高被子将两人盖上。

    伸出手圈着他的腰,应晚晚将小脸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他还穿着睡衣,衣服上是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温和着他的体味,她有些怀念。有些意动。

    他将她圈紧,低下头给了她一个吻,阮绵绵脸有些红,没有拒绝,却在最后他的手想往下的时候阻止了他的动作。

    “不要——”这是在她家,父母的房间就在这楼下,万一发出点什么声音,真是丢脸死了。

    应隽邦盯着她的脸半晌,低下头又吻住了她。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直把豆腐吃尽了,才有些气息不稳的放开了她。

    喘不过气来的不光是他,还有自己。阮绵绵脸红心跳,实在是尴尬得很。

    “你今天晚上吃饱饭了没?”他被阮力玄拉着敬酒。她真没见他吃多少饭菜。

    “饱了。”阮家人过年,很有过年的气氛。不像是应家,每次去应家吃年夜饭,他都只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一个入侵者。现在连唯一给他温暖的应晚晚,都不见了。

    “我怕你不习惯。”毕竟这可不是在S市,以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吃过苦的人。

    “没什么不习惯的。”他在美国的时候曾经参加过野外生存训练,比现在要艰苦得多的环境他都能呆,不要说这个了。

    “那就好。”阮绵绵打了个呵欠,她下午没睡,这几天天天想他想得睡不着,这会还真有些困了,不过想到某一件事,她突然又撑起了身体:“那个,晚晚找到了吗?”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应晚晚,应隽邦叹了口气,轻轻摇头。应晚晚——

    ……………………

    S市。应家这个年,注定是过不太平了,因为应晚晚至今都没有找到。

    应鼎弘终究是扛不住这样的打击。大病了一场,他一病,冯谨言又要照顾他,又伤心自己的女儿失踪,也跟着恹恹了好几日。应隽天公司家里两头跑,还要分心去找应晚晚。

    有消息还好,可是应晚晚却是真的失踪了一般,一点消息也没有。

    宣墨筝把医院的事放下,请了几天假,专门在家里陪冯谨言。她也不多话,家里的事都有佣人去做,她无非也就是陪着冯谨言,让她放宽心罢了。

    可是冯谨言怎么能放宽心?那天应隽邦一口咬定不知道应晚晚的踪迹,应鼎弘在气过头之后就病了。

    如果可以,她也想病,只是现在却是不敢。小心的照顾着应鼎弘。心里又气又悔又难受。宣墨筝跟这个婆婆其实不亲。只是到了这种时候,也忍不住心头有些发酸。

    她进门三年多,应晚晚对她还是很好的。一口一个大嫂,时不时的亲近,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的关系,应隽邦跟应家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可是应晚晚失踪了,这种缓和就不存在了。那天应鼎弘回来之后,竟然真的叫来了陈律师,起草了一份文件。跟应隽邦脱离了父子关系不说,还剥夺了他的继承权。

    为了这事,应隽天气到要发疯。将文件撕了,让应鼎弘不要乱来。

    应鼎弘哪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如此?反而是跟他扛上一样,非要让律师拟文件。应隽天气得不轻,后来知道这些事情竟然是应隽城挑唆的之后,竟然一个生气,把应隽城给打包送回了美国。

    “我看你太闲,还是去美国好好的拍你的戏吧。”

    应隽天知道自己跟应隽邦不算亲近,可是怎么也是兄弟。他自是真心把应隽邦当成是兄弟,不然不会经常在应鼎弘面前维护他。偏偏应隽城总是喜欢插一脚,倒生生的把他们的关系越弄越差。

    他这边忙得焦头烂额,那边农历的新年却是到了,应鼎弘让他叫应隽城回来。

    “让他回来干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有他在,这个家才不得安宁。”

    “我看是有你在才不得安宁。”应鼎弘气得不轻:“你把隽城赶走,是不是认为应家就是你一个人的了?我告诉你,我还没死呢。”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应隽天也算是服了应鼎弘了,这话他也说得出口?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索性加大宅都不回了,宣墨筝杂在中间,十分为难,最后却依然是没有多说什么,跟着应隽天回了家。

    “隽天,还有一天就过年了。你还是让隽城回来吧。”春节哪有不在一起过的?应隽天这样,难怪应鼎弘生气。

    “哼。你这会子倒是想当个好媳妇了?”应隽天瞪她,疲惫的眼里透着几分嘲讽:“隽城几次三番跟隽邦作对,我还以为,你也不待见他呢。”

    宣墨筝沉默,她确实是不喜欢应隽城,可是没办法,有这样的一个小叔,偏偏婆婆*着他。她能如何?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应隽城回来的,在老爷子撤消那纸文件之前。”

    他宁愿认应隽邦为兄弟,也不要认应隽城。当然,如果应隽城还有点兄弟之情,就自己乖乖的滚回来,跟父母解释清楚。

    宣墨筝觉得头痛,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应鼎弘不会退步,应隽邦也不会。

    他们断绝父子关系是势在必行。

    宣墨筝看着应隽天,就是这份心吧?让她一次又一次想放弃的时候,却一次又一次的为他所触动。

    他或许冷漠,却不会不讲道理。对兄弟或许情淡,却还有理智。

    她之前甚至以为他心里说不定像应隽城一样是恨隽邦的。可是没有,他不恨。反而对应隽邦多有容忍与照顾。

    揉了揉收心,宣墨筝觉得疲惫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心酸。

    他连应隽邦都愿意包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包容她呢?

    为什么他可以无声自己的关心着兄弟,妹妹,却总是忽略她这个,原来应该跟他最亲的人呢?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他心里没有她吧?

    应隽天不知道宣墨筝的心思,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应晚晚找出来。解决这一团混乱。而应家今年的过年,注定会是杂乱而担心的一年。

    这边应家将一个好好的年过得无比冷清,那边应晚晚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听说应晚晚还没有找回来,她看着应隽邦,有些纠结,还有些担心。

    “相信晚晚一定会没事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阮绵绵的声音很无力,她自己都不能相信,应晚晚失踪这十几天,还能平安回来,可是对方的动机没有说清楚。就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在人前。也没有索要赎金。这事现在变成悬案,还真的是让人揪心啊。

    应隽邦轻轻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不担心?只是担心的角度会有所区别罢了。

    阮绵绵咬唇,心里不是没有担心跟纠结的。如果当时她多注意一点应晚晚的情绪,是不是就不会有这后面的事情了?

    “上次的事抱歉。”应隽邦圈着她的腰,让她偎进自己怀里:“那个人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事实上他接到了陈律师的电话,说是应鼎弘把文件都拟好了。

    他笑,到了这种地步,应鼎弘以为他还会在意吗?

    那个人?阮绵绵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他说的是谁:“我没事了。”

    她垂下头,抿着唇有些个纠结,不过很快又抬起头来看他:“事实上,你那天说的话,更让我难受。”

    他说什么了?应隽邦有些不解,阮绵绵却不看他了,只是躺平了,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你说,建中配不上晚晚。事实上我也知道,可是你这样直接的说出来,我就受不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应隽邦没想到她对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绵绵,因为之前的事,我对你弟弟确实是有一些意见,可是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这是两回事。”

    她跟他弟弟,根本不可以相提并论。最重要的是:“晚晚,她在我心里是不同的。”

    阮绵绵抬头看他,第一次听到他这般的语气:“隽邦?”

    “你想不想听故事?”

    以前她没有问,他也不想说,可是这一次,他突然就很想告诉她。

    题外话:

    一更,六千字。以为可以写到回忆的。汗。明天吧。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