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节 聚首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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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火把照亮了辛府宴厅，伴随着欢乐曲，身着彩衣伶人耍出各式各样炫目把戏，将场宾逗得开怀大笑。非常蔡吉手持酒盏环顾周遭热闹景象，不禁心中暗自赞赏身旁辛氏兄弟会办事。
须知自打当年蔡吉因艳舞事件同袁谭反目之后，便有传闻说蔡吉善妒见不得美女其面前起舞。于是出于尊重一般诸侯大臣宴请蔡吉之时都会量避开上一些暴露、色情歌舞。例如蔡吉当初曹营之时，曹操就等蔡吉自行离席之后再上肉戏。蔡吉自家营中也是如此行事。但随着蔡吉实力越来越强，势力越来越大。这一心照不宣避讳，竟衍化成了凡是招待蔡安贞宴会必不上舞女。蔡吉虽然也自家操办宴席上派舞女表演歌舞。可不知那些世家名门，是故意示威，还是真怕掌握不了度。总之蔡吉每每出席宴会，席间经常没有女子表演歌舞。总之现场那种冷清尴尬气氛让蔡吉深感不堪回首。
心情不错蔡吉旋即便向辛氏兄弟举杯敬酒道，“此番全仗二位之功，孤方能并不血刃拿下平原。孤此代平原百姓谢过二位高义。”
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蔡吉一席话给足辛氏兄弟面子。辛评与弟弟辛毗暗自庆幸押对宝同时，亦有些心虚地回礼道，“齐侯使不得。吾兄弟二人误入歧途，若非齐侯不弃·吾兄弟二人危矣。”
辛评这话倒是真真切切大实话，以蔡吉目前实力，攻下平原只是举手之劳。辛评献城之举莫说是雪中送炭，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可就算是如此蔡吉还是对辛氏兄弟以礼相待，仿佛二人真是潜伏袁营多年义士，为蔡吉拿下青州立下了汗马功劳。
其实蔡吉礼待辛氏兄弟一方面是出于对辛毗才华欣赏，另一方面亦有千金买骨意思。毕竟辛氏兄弟是第一个主动向蔡吉投诚袁绍部下，礼待二人能给潜投诚者树立良好榜样。
此刻面对两人谦词，蔡吉倒是将话锋一转关切地问道·“二位平原举兵起义，不知家人可会受袁绍威胁？”
“多谢齐侯关心。家兄早已将家眷送往阳翟老家避难。袁绍奈何不了辛家。”辛毗抢先一部代兄张答道。其实当初辛评之所以会送走家眷乃是害怕家人受蔡袁之战牵连。不过眼下辛氏兄弟既已投靠了蔡吉自然就是另一番说词了。
听罢辛毗所言，当即抚胸长舒一口气道：“如此这般，孤就放心也。”
辛评见蔡吉如此关心辛氏一门安危，不禁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这次真是碰上了明主。只是还未等他向蔡吉寒喧两句。蔡吉又向辛毗问道，“孤听闻佐治先生有一千金冰雪聪慧，可也阳翟？”
辛毗只有一个女儿，名唤宪英，今年才十岁。他可不信以逐鹿天下为己任蔡吉会对一个十岁女娃感兴趣。身为谋士是敏锐，很就让辛毗意识到蔡吉这是要他当场表态。须知辛氏兄弟老家阳翟现正处于曹操控制之下。[非常]虽说蔡吉目前与曹操结成了联盟。可身逢乱世不管联盟还是联姻·有时比露水姻缘还靠不住。自家幕僚家眷身处他家地盘，终究是个隐患。想到这点辛毗当即便向蔡吉表态道，“毗也久仰龙口盛名，不知可有幸将家眷迁往龙口？”
“龙口随时欢迎佐治先生定。”蔡吉含笑点头道。
眼见弟弟与蔡吉如此一问一答，辛评也回过了味儿来。却见他抚须附和道，“平原即已齐侯治下，评也可安心接回家眷共享天伦也。”
面对如此知趣辛氏兄弟，蔡吉自是要好好打赏一番，“仲治先生这些年袁谭制肘之下，仍将平原郡治理得政通人和实属难得。孤会向朝廷上表先生为平原郡守。还请先生莫要推辞。”
用一个没有多少实权别驾·换取军政一把抓太守之位，辛评哪儿会有推辞道理。兴奋之下，他当即便向蔡吉躬身一拜道·“多谢齐侯提拔。”
“辛府君不必多礼。为朝廷推荐贤良本是孤之职责。”蔡吉说罢，又回头向辛毗微笑道，“孤府内尚缺一名侯府掾属，不知佐治先生可肯屈尊？”
侯府掾属虽说官衔不高，但胜直属于齐侯。蔡吉此举无疑是邀请辛毗入幕。早就看好蔡吉辛毗自然是欣然领命道，“毗原为齐侯效犬马之劳。”
曹丕以护卫身份坐蔡吉左手边第一个位子上，看着蔡吉如何席间收服辛氏兄弟。只觉眼前女子身形恍惚间与父亲重叠了一起。许都夜宴上，父亲也是像这样以亲切坦率态度一步步笼络才俊。外界都道曹操为人严酷。可曹丕却知父亲对有才华人向来都是以情动人·而非以势压人。
这便是为主之道吧——曹丕紧握着酒盏心中如此自勉着。但蔡吉背影以及现场宾无视·却又无时无刻不提醒曹丕，他已不可能成为一方之主·甚至连一家之主都不是。自己仅是一介质子。巨大落差令少年紧低着头，眼中充满了失落·就连喝进嘴里果酒都带着一丝苦涩。只是这酒再苦也不能吐出来，不能庆功宴上让外人看见曹家二公子落魄样子。
当曹丕再次抬起头时，他眼中失落已被坚毅外壳所包裹。几乎没人注意到曹丕先前那点小小失态，除了正与辛氏兄弟聊天蔡吉。不过蔡吉似乎没有要点破意思，而是依旧与场宾谈笑着。且就众人把酒言欢之时，一员小校匆匆跑进宴厅打断了伶人表演。
“禀齐侯！城外有曹将求见！”
小校突如其来禀报让原本热闹宴厅顿时安静了下来。谁都知道曹操正与袁绍交战于官渡，曹将这时候来找蔡吉多半没啥好事。至于曹丕是紧张地朝门外张望。相比之下蔡吉倒是显得颇为淡定·却见她同贾诩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抬手下令道，“有请。”
“喏。”那小校领命后转身跑出了辛府。场宾则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一些人还时不时地将好奇、疑惑甚至幸灾乐祸目光扫向了曹丕。嘈一面承受着非议，一面力保持一个世家子应有矜持可当小校领着两员风尘仆仆曹将走进宴厅之时，曹丕再也撑不住了。却见他霍然起身疾呼道，“妙－才叔！”
无怪乎曹丕会如此失态。这会儿走进宴厅两员曹将赫然就是夏侯渊与徐晃。两人不仅满脸胡茬，蓬头垢面，战甲上是沾满了血污与擦痕。任谁见到这等模样都会想起“败军之将”这四个字来。而夏侯渊又是曹操心腹大将·若他都以这副尊荣赶来见蔡吉，那曹操那边战况也就可想而知了。
话说夏侯渊与徐晃逃出乌巢之后便马加鞭一路向东飞驰寻找蔡吉部踪迹。他俩本以为蔡吉诛了颜良之后，应该还攻略青州。却哪曾想两人一到青州就被告知青州全境已被蔡吉部所掌控，而蔡吉本人则已然进驻了平原城。这一消息令两人既惊讶又激动，于是当即掉头日夜兼程地赶到了平原城下。
夏侯渊仅扫了一眼激动曹丕，便与徐晃双双走到蔡吉面前单膝跪地道，“夏侯渊徐晃见过齐侯。恳请齐侯速速发兵救援司空！”
“两位将军请起。究竟出何事了？”蔡吉步下榻作势就要扶起夏侯渊与徐晃。
两人见状赶紧起身，夏侯渊则向蔡吉进一步说明道，“袁绍正率部围攻官渡曹营，袁军势大司空恐难招架。”
“哦。官渡竟如此恶劣？”蔡吉诧异地问道。
其实蔡吉也知曹操正与袁绍交战于官渡·只是一来沮授这次保密工作做得好，官渡之战真正战况并未外传。二来曹操同袁绍算算也已经官渡对峙了一年多，期间大小战斗没有千次也有百次。因此蔡吉以为目前曹操与袁绍间交战也不过如此。可听夏侯渊说来，这一次情况似乎是有所不同。
夏侯渊本不打算将官渡之战以及乌巢之战战况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出来。可眼瞅着蔡吉一副“难以置信”表情，再一想正官渡苦战曹操，夏侯渊只得一咬牙将这段日子以来战况原原本本同蔡吉讲了一遍。
曹操军所面临困境显然超出了众人想象。现场哗然声一阵响过一阵。至于曹丕听完夏侯渊叙述之后，脸色是瞬间由白转绿。年少曹丕虽不及夏侯渊等宿将，但他多少还知自己父亲实力有几斤几两。莫要看曹操去年与袁绍打得平分秋色。实际上曹军所取得胜利全部都是袭扰之类战术胜利，高一次战绩也仅是袭杀了文丑而已。这些胜利听着热闹，却并不能为曹操换来实质性优势。反观袁绍仗着己方兵多势大·一路攻城略地占据了河内、北豫州等地大量城池，战略上始终保持着绝对优势。曹操与袁绍对阵，就像刺挑战猛士。刺能猛士身上留下无数伤痕·却无法击倒猛士，而猛士只需一锤击中刺，刺便会当场被砸成肉饼。当然若是刺能集中全力，抓住机会一刀命中猛士心脏，则瞬间就能反败为胜。只可惜现看来曹操这一刀不仅刺偏了，还被袁绍逼进了死角。
噗通一声，少年单膝跪了蔡吉面前，哽咽道·“齐侯请救救家父。丕愿……”
曹丕下半句尚未说出口·忽觉有一支手搭了他肩膀上。下一刻曹丕耳边传来了蔡吉郑重地保证，“司空不会有事。”
曹丕猛然抬头还想同蔡吉说些什么。可蔡吉却已然转身朝贾诩吩咐道·“全军备战！速招高将军入府！”
“喏。”贾诩不动声色地躬身领命。
蔡吉则回头又向夏侯渊与徐晃柔声安慰道，“两位将军一路辛苦。今日先歇一夜·养足了精神再说。丕公子送两位将军下去歇息。”
夏侯渊见蔡吉摆明了就要打发三人离开，不由神色一变。好还未等夏侯渊发作，一旁徐晃偷偷拉了拉他袖子，示意其莫要冲动。夏侯渊虽心急曹操安危，却也知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理。于是他只得默不作声地朝蔡吉拱了拱手，然后同徐晃一起随着神色恍惚曹丕离开了宴厅。
蔡吉虽下令全军备战，却并不代表她立即就会出战。毕竟袁绍势大，蔡吉出兵前讨论一下作战方案也无可厚非。辛评当即便让出了自己房供蔡吉商讨对策。不多时高顺亦从大营赶到了辛府。由于事关重大，参与此次作战会议人员仅蔡吉、贾诩、萧建、高顺以及刚刚入伙辛氏兄弟。
另一个时空，屋内六人中有三个是曹操手下。但这会儿是头一个发话却是“少数派”高顺。听完前因后果之后，高顺当即虎目圆睁地嚷道，“为何要救曹操！”
“齐侯与曹操乃是姻亲，若主上见死不救，往后没人敢与主上结盟也。”萧建捻着胡须替蔡吉答道。
“曹操为人奸猾，怎知不会有诈？”高顺嗤之以鼻。曾吕布麾下效命他始终对曹操心存戒备。
萧建听高顺这么一说，也有些迟疑地说道，“观夏侯渊与徐晃之狼狈，不似有诈……”
辛氏兄弟还不清楚蔡吉对曹操态度究竟如何。因此并没有参与高顺和萧建之间争论，而是密切观察着蔡吉反应。却怎想蔡吉始终只是听着属下讨论，自己并没有发话。眼瞅着高顺与萧建争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之前一直保持沉默贾诩幽幽地自言自语道，“出兵是一回事，救曹乃另一回事。”
贾诩此话一出，无论是辛氏兄弟，还是萧建、高顺，皆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表情。确实，蔡吉依盟约必须得出兵，但这不代表出了兵就必然能救下曹操。出兵与救曹间生死之度，此刻就掌握蔡吉手中。
迎着贾诩直指人心话语，眼睛一亮蔡吉意味深长地向其讨教道，“依文和公看来，孤当如何处之？”
草皮：～～～～～～～救救粑粑～～～～
小蔡右手摸摸，左手交叉手指藏身后—：司空不会有事。<ig srnetxe/files/artinett/4/4948/7672/3951gif" brder="" nett"></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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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火把照亮了辛府宴厅，伴随着欢乐曲，身着彩衣伶人耍出各式各样炫目把戏，将场宾逗得开怀大笑。非常蔡吉手持酒盏环顾周遭热闹景象，不禁心中暗自赞赏身旁辛氏兄弟会办事。
须知自打当年蔡吉因艳舞事件同袁谭反目之后，便有传闻说蔡吉善妒见不得美女其面前起舞。于是出于尊重一般诸侯大臣宴请蔡吉之时都会量避开上一些暴露、色情歌舞。例如蔡吉当初曹营之时，曹操就等蔡吉自行离席之后再上肉戏。蔡吉自家营中也是如此行事。但随着蔡吉实力越来越强，势力越来越大。这一心照不宣避讳，竟衍化成了凡是招待蔡安贞宴会必不上舞女。蔡吉虽然也自家操办宴席上派舞女表演歌舞。可不知那些世家名门，是故意示威，还是真怕掌握不了度。总之蔡吉每每出席宴会，席间经常没有女子表演歌舞。总之现场那种冷清尴尬气氛让蔡吉深感不堪回首。
心情不错蔡吉旋即便向辛氏兄弟举杯敬酒道，“此番全仗二位之功，孤方能并不血刃拿下平原。孤此代平原百姓谢过二位高义。”
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蔡吉一席话给足辛氏兄弟面子。辛评与弟弟辛毗暗自庆幸押对宝同时，亦有些心虚地回礼道，“齐侯使不得。吾兄弟二人误入歧途，若非齐侯不弃·吾兄弟二人危矣。”
辛评这话倒是真真切切大实话，以蔡吉目前实力，攻下平原只是举手之劳。辛评献城之举莫说是雪中送炭，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可就算是如此蔡吉还是对辛氏兄弟以礼相待，仿佛二人真是潜伏袁营多年义士，为蔡吉拿下青州立下了汗马功劳。
其实蔡吉礼待辛氏兄弟一方面是出于对辛毗才华欣赏，另一方面亦有千金买骨意思。毕竟辛氏兄弟是第一个主动向蔡吉投诚袁绍部下，礼待二人能给潜投诚者树立良好榜样。
此刻面对两人谦词，蔡吉倒是将话锋一转关切地问道·“二位平原举兵起义，不知家人可会受袁绍威胁？”
“多谢齐侯关心。家兄早已将家眷送往阳翟老家避难。袁绍奈何不了辛家。”辛毗抢先一部代兄张答道。其实当初辛评之所以会送走家眷乃是害怕家人受蔡袁之战牵连。不过眼下辛氏兄弟既已投靠了蔡吉自然就是另一番说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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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评见蔡吉如此关心辛氏一门安危，不禁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这次真是碰上了明主。只是还未等他向蔡吉寒喧两句。蔡吉又向辛毗问道，“孤听闻佐治先生有一千金冰雪聪慧，可也阳翟？”
辛毗只有一个女儿，名唤宪英，今年才十岁。他可不信以逐鹿天下为己任蔡吉会对一个十岁女娃感兴趣。身为谋士是敏锐，很就让辛毗意识到蔡吉这是要他当场表态。须知辛氏兄弟老家阳翟现正处于曹操控制之下。[非常]虽说蔡吉目前与曹操结成了联盟。可身逢乱世不管联盟还是联姻·有时比露水姻缘还靠不住。自家幕僚家眷身处他家地盘，终究是个隐患。想到这点辛毗当即便向蔡吉表态道，“毗也久仰龙口盛名，不知可有幸将家眷迁往龙口？”
“龙口随时欢迎佐治先生定。”蔡吉含笑点头道。
眼见弟弟与蔡吉如此一问一答，辛评也回过了味儿来。却见他抚须附和道，“平原即已齐侯治下，评也可安心接回家眷共享天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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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那小校领命后转身跑出了辛府。场宾则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一些人还时不时地将好奇、疑惑甚至幸灾乐祸目光扫向了曹丕。嘈一面承受着非议，一面力保持一个世家子应有矜持可当小校领着两员风尘仆仆曹将走进宴厅之时，曹丕再也撑不住了。却见他霍然起身疾呼道，“妙－才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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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夏侯渊与徐晃逃出乌巢之后便马加鞭一路向东飞驰寻找蔡吉部踪迹。他俩本以为蔡吉诛了颜良之后，应该还攻略青州。却哪曾想两人一到青州就被告知青州全境已被蔡吉部所掌控，而蔡吉本人则已然进驻了平原城。这一消息令两人既惊讶又激动，于是当即掉头日夜兼程地赶到了平原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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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少年单膝跪了蔡吉面前，哽咽道·“齐侯请救救家父。丕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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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猛然抬头还想同蔡吉说些什么。可蔡吉却已然转身朝贾诩吩咐道·“全军备战！速招高将军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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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吉虽下令全军备战，却并不代表她立即就会出战。毕竟袁绍势大，蔡吉出兵前讨论一下作战方案也无可厚非。辛评当即便让出了自己房供蔡吉商讨对策。不多时高顺亦从大营赶到了辛府。由于事关重大，参与此次作战会议人员仅蔡吉、贾诩、萧建、高顺以及刚刚入伙辛氏兄弟。
另一个时空，屋内六人中有三个是曹操手下。但这会儿是头一个发话却是“少数派”高顺。听完前因后果之后，高顺当即虎目圆睁地嚷道，“为何要救曹操！”
“齐侯与曹操乃是姻亲，若主上见死不救，往后没人敢与主上结盟也。”萧建捻着胡须替蔡吉答道。
“曹操为人奸猾，怎知不会有诈？”高顺嗤之以鼻。曾吕布麾下效命他始终对曹操心存戒备。
萧建听高顺这么一说，也有些迟疑地说道，“观夏侯渊与徐晃之狼狈，不似有诈……”
辛氏兄弟还不清楚蔡吉对曹操态度究竟如何。因此并没有参与高顺和萧建之间争论，而是密切观察着蔡吉反应。却怎想蔡吉始终只是听着属下讨论，自己并没有发话。眼瞅着高顺与萧建争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之前一直保持沉默贾诩幽幽地自言自语道，“出兵是一回事，救曹乃另一回事。”
贾诩此话一出，无论是辛氏兄弟，还是萧建、高顺，皆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表情。确实，蔡吉依盟约必须得出兵，但这不代表出了兵就必然能救下曹操。出兵与救曹间生死之度，此刻就掌握蔡吉手中。
迎着贾诩直指人心话语，眼睛一亮蔡吉意味深长地向其讨教道，“依文和公看来，孤当如何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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