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章 升迁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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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齐然都没去王梦桢那边，他这个年纪脸皮薄，被司马刚说什么师生恋，那栋楼原住民大妈们又太能瞎掰，实是不好意思再去面对那些异样目光。
好吧，齐然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害羞了。
倒是王梦桢主动给他打电话，听口气美女老师心情还不算太差，还摆出大姐姐架势调戏齐然，弄得他脸红心跳，还没挂断电话，就听见那头传来王梦桢拍着沙发咯咯直笑声音。
王梦桢告诉齐然，正找别出租房，等搬家之后请他吃饭，尝尝她手艺。
闹出那样风波，肯定被附近事儿妈事儿爹们津津乐道，王梦桢肯定要搬家。再说那个地方环境实太差了点，她现不必省钱凑医药费了，东川房价又不像北上广那么高，以南浦中学老师收入，租个像样房子还是不成问题。
至于老师姐姐厨艺，齐然根本不抱任何希望，那种呆萌货，肯定不是把盐放到咸发苦，就是把菜烧糊，成为黑暗料理界制成品吧。
这回毛勇帮了忙，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林嫣终于逮到机会溜出来，齐然跟她胡子大叔冷饮店里见面，顺便就说了这码事儿——当然，他还没傻到把后来和王梦桢发生都说出来。
“咦？”林嫣幽深眸子闪了闪，像不认识似看了看齐然，细长眉梢轻轻挑起，小嘴翘起似笑非笑：“齐大少，你也会被买通，受人请托平事儿啦？”
少年脸顿时变成了大红布。好像真做了什么坏事，“替黑恶势力说情”这种行为，以前连想都没有想过呢。
林嫣美眸幽光流转，微凉指尖齐然手背轻轻点了点：“你呀你，只要自己觉得无愧于心就行了呗。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
少女看着店门外车水马龙出了会儿神，出身高官家庭，又有比同龄人多了五年岁月磨砺，她比同龄女孩子懂得多。
吕治国小节有亏，父亲林为民仍然力保他；传言中打击贪腐不遗余力纪委孙黑脸。其实很多时候是政治斗争工具；即使铁面神探刘铁卫，也要那些涉黑人员中发展“特情”，和游走黑白之间大佬们虚与委蛇，当重特大案件发生时，他才能及时有效得到情报。
齐然肯为毛勇求情，只因为他懂得了很多。变得成熟了很多，至少以前正义感过强少年，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
从男孩变成男人，总会丢掉一些东西，又捡起很多东西武装自己，现齐然，已经跟她记忆中那个齐然有所不同了……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者说这正是林嫣期待吧，少年只有成长、成熟，才能超越世俗眼光，应对今后种种考验啊！
回头看看齐然，脸上羞赧红潮褪掉一半，正因为得到林嫣理解，而长长松了口气。
显然他非常乎林嫣看法。
少女噗嗤一声笑起来：这个傻子，倒是挺可爱呢！
………
齐然和林嫣冷饮店看杂志消磨了两小时，又陪她去小说应付祝雪晴——少女是说到华小说，才脱离了母亲监视。
虽然林嫣没有明说。齐然也差不多猜到了，就是上次学校拿通知书时候，林嫣公开承认和他是好朋友，肯定被司机老顾跟祝雪晴告了密，于是祝阿姨就把女儿管得紧了。
弄得两人见个面还偷偷摸摸。反而有种偷情刺激。
晚饭前，林嫣必须回家，少女出租车后排挥动小手和齐然道别，齐然则目送出租车消失了灯火阑珊处。
懒得打电话，发了条短信给毛勇，结果勇哥还是把电话打了过来，对齐然千恩万谢。
这件事毛宗强是知情，毕竟可能造成后果太严重了，毛勇不敢把他爹瞒着，得罪三江省年轻常务副市长，外加一位当红得势、有可能升任副市长市工信局局长，拿不下流金溢彩还算不了什么，人家要收拾毛宗强两爷子，都只是分分钟事情。
毛宗强思来想去，近他站队没站错，还提了半级，这件事与其自己掺合进去，不如先让毛勇他层面上试试能不能善后，赶紧跟儿子摆事实讲道理，叫毛勇认清情况严重性，当场就把这熊儿子吓得趴下了。
接到齐然这条短信，漫天乌云都散开，又是一个艳阳天，老头子仕途无碍，拿下流金溢彩也顺理成章，毛勇那才叫个感激涕零。
齐然不咸不淡应付两句，提醒他别忘了之前作出承诺，就把电话挂掉，叫毛勇佩服得五体投地：大衙内就是大衙内，对你天大事儿，他也只是云淡风轻！
毛宗强、毛勇两爷子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市里风云变幻，连毛宗强这种角色都靠站队得到了提拔，大舅鲁卫东也有喜讯传来：升任工信局副局长。
这就是林为民投桃报李了——就算林嫣不直接告诉他，身为常务副市长也有较高层面消息渠道，总能把老对手雷正福倒台原因了解个七七八八。
没有齐然里头捣鼓，雷副市长能成为阶下囚？林为民也没这么当常务、入常委嘛。
万一雷正福或者武刚又出什么幺蛾子，就算整不倒他林副市长，时间拖久了又起变数，按官场上处理类似事件套路，省里两边各打三十大板，再空降一个常务副市长过来，林为民也只能干瞪眼。
可惜齐然年纪太小，齐思明又是企业技术干部，要提拔他也是盛华那边说了算，于是好运气就落到了鲁卫东头上。二十几年工龄、十几年正科级，论年龄论资历他都到位了，工信局又是吕治国一亩三分地，林为民轻轻使点力，副局长任命那叫个水到渠成。
鲁卫东待齐然确实不错。又因这个侄儿得到提拔，也算是善有善报。
正好鲁卫东今年四十五岁，东川做寿是逢五逢十，他就国际大酒店以做寿为名宴请同事和亲朋好友，实际上是庆贺高升。
齐然一家理所当然受到邀请。
遇到矿上设备安装调试，齐思明是从矿井直接赶到市里。头发还沾着煤灰，工作服虽然换掉了，可换上还是件洗得有点掉色短袖衬衫。
鲁爱华倒是刻意收拾打扮了一番，一路上冲着齐然埋怨齐思明：“看看，看看你爸像个什么样子，都当矿长了。也不注意点形象，今天要不是亲戚呀，别人还以为他是挖煤呢！”
“挖煤又怎么了，还不是娶到了矿山医务室一枝花，”矿上工作顺利，齐思明心情很好，难得开了个玩笑。又说：“透水事故过后，停产了足足三个月，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面着急啊！我井下做技术指导，还不是巴望早一天复工，又不像你，待干干净净医务室里边。”
“得了吧，我齐大矿长！”鲁爱华笑着把丈夫推了一下。
盛华那边透了风声出来，将来矿长，十有*就是齐思明了。
爸妈开心。齐然高兴。
以前龙泉煤矿要死不活，老爸又怀才不遇，成天跟个闷葫芦似，老妈因为自己学业、家庭负担和拆迁事儿，心情也好不起来。有意无意总喜欢抱怨两句。
现这样，多好！
老远就看见大舅鲁卫东站门口台阶上，舅妈许丽芳和表哥鲁俊浩陪旁边，三口儿都喜气洋洋。
见妹夫一家来了，许丽芳热情得不得了，拉着齐然说他又长高了，还笑着问他学校里是不是很受女生欢迎。
看来上次吃饭时，朱晓丹表现让许丽芳记忆很深刻。
鲁俊浩撇撇嘴，有点不服气，一直以来觉得齐然各方面都不如他，现居然考上了一中统招线，上次那个挺出挑朱晓丹，貌似也跟这个表弟很亲近，他心理上有点接受不了这种落差。
“妹妹妹夫，哈哈，齐然，里边坐里边坐！”鲁卫东很亲热拍了拍齐然。
吕治国带他去见过林为民，话里话外点了他一下，鲁卫东就知道这次升迁，和齐然有不小关系。
都老了，以为这辈子止步于正科级，大希望就是临退休弄个副处待遇，想不到因为外甥认识了林为民和吕治国，居然一下子升迁到实职副处，而且吕治国还交了底，如果他升副市长，工信局长也迟早是你老鲁。
确实，鲁卫东二十多年兢兢业业，做人做事踏实认真，提副局完全够格，但现够资格干部海了去啦，只要上面没人提，还不是一辈子原地不动。
他往齐然背上那一巴掌，拍得直叫个亲切，又指了指里边：“里边第一张桌子。”
至亲之间不讲虚头八脑客套，鲁卫东两口子还留门口招呼客人，让鲁俊浩领他们进去。
“又不是找不到路，你陪你爸妈去！”鲁爱华笑着让侄儿忙自己。
鲁俊浩也没客气，又走了回去。
齐然一家三口走进宴会厅，里边已经坐了不少人，绝大多数都不认识，外公外婆和小舅一家都没来——现鲁家三兄妹早和好了，没来是因为都知道这并不是真正寿宴，庆贺升官而已，没必要让两位老人家大热天里跑来跑去，小舅两口子也留家里照顾老人。
齐思明也不太懂什么首席什么座次，大舅哥让他坐第一张桌子，他就领着妻儿朝前面走过去坐下。
宴会厅招呼客人是许丽芳教育局工作那表哥，他认识齐思明，就把眉头皱了皱：怎么去坐首席？那是留给领导嘛！
赶紧走过去，矜持笑着，指了指后面第三排空座椅：“小齐啊，那边有空位子，这桌是给领导留着。”
鲁爱华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齐思明从不计较这些，笑了笑就带着老婆孩子坐了过去。
附近几桌不少人笑：“哎，这几个人搞什么名堂，懂不懂规矩啊！”
“就是嘛，给市领导局领导留位置，他们也好意思去坐。”
接下来几天，齐然都没去王梦桢那边，他这个年纪脸皮薄，被司马刚说什么师生恋，那栋楼原住民大妈们又太能瞎掰，实是不好意思再去面对那些异样目光。
好吧，齐然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害羞了。
倒是王梦桢主动给他打电话，听口气美女老师心情还不算太差，还摆出大姐姐架势调戏齐然，弄得他脸红心跳，还没挂断电话，就听见那头传来王梦桢拍着沙发咯咯直笑声音。
王梦桢告诉齐然，正找别出租房，等搬家之后请他吃饭，尝尝她手艺。
闹出那样风波，肯定被附近事儿妈事儿爹们津津乐道，王梦桢肯定要搬家。再说那个地方环境实太差了点，她现不必省钱凑医药费了，东川房价又不像北上广那么高，以南浦中学老师收入，租个像样房子还是不成问题。
至于老师姐姐厨艺，齐然根本不抱任何希望，那种呆萌货，肯定不是把盐放到咸发苦，就是把菜烧糊，成为黑暗料理界制成品吧。
这回毛勇帮了忙，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林嫣终于逮到机会溜出来，齐然跟她胡子大叔冷饮店里见面，顺便就说了这码事儿——当然，他还没傻到把后来和王梦桢发生都说出来。
“咦？”林嫣幽深眸子闪了闪，像不认识似看了看齐然，细长眉梢轻轻挑起，小嘴翘起似笑非笑：“齐大少，你也会被买通，受人请托平事儿啦？”
少年脸顿时变成了大红布。好像真做了什么坏事，“替黑恶势力说情”这种行为，以前连想都没有想过呢。
林嫣美眸幽光流转，微凉指尖齐然手背轻轻点了点：“你呀你，只要自己觉得无愧于心就行了呗。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
少女看着店门外车水马龙出了会儿神，出身高官家庭，又有比同龄人多了五年岁月磨砺，她比同龄女孩子懂得多。
吕治国小节有亏，父亲林为民仍然力保他；传言中打击贪腐不遗余力纪委孙黑脸。其实很多时候是政治斗争工具；即使铁面神探刘铁卫，也要那些涉黑人员中发展“特情”，和游走黑白之间大佬们虚与委蛇，当重特大案件发生时，他才能及时有效得到情报。
齐然肯为毛勇求情，只因为他懂得了很多。变得成熟了很多，至少以前正义感过强少年，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
从男孩变成男人，总会丢掉一些东西，又捡起很多东西武装自己，现齐然，已经跟她记忆中那个齐然有所不同了……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者说这正是林嫣期待吧，少年只有成长、成熟，才能超越世俗眼光，应对今后种种考验啊！
回头看看齐然，脸上羞赧红潮褪掉一半，正因为得到林嫣理解，而长长松了口气。
显然他非常乎林嫣看法。
少女噗嗤一声笑起来：这个傻子，倒是挺可爱呢！
………
齐然和林嫣冷饮店看杂志消磨了两小时，又陪她去小说应付祝雪晴——少女是说到华小说，才脱离了母亲监视。
虽然林嫣没有明说。齐然也差不多猜到了，就是上次学校拿通知书时候，林嫣公开承认和他是好朋友，肯定被司机老顾跟祝雪晴告了密，于是祝阿姨就把女儿管得紧了。
弄得两人见个面还偷偷摸摸。反而有种偷情刺激。
晚饭前，林嫣必须回家，少女出租车后排挥动小手和齐然道别，齐然则目送出租车消失了灯火阑珊处。
懒得打电话，发了条短信给毛勇，结果勇哥还是把电话打了过来，对齐然千恩万谢。
这件事毛宗强是知情，毕竟可能造成后果太严重了，毛勇不敢把他爹瞒着，得罪三江省年轻常务副市长，外加一位当红得势、有可能升任副市长市工信局局长，拿不下流金溢彩还算不了什么，人家要收拾毛宗强两爷子，都只是分分钟事情。
毛宗强思来想去，近他站队没站错，还提了半级，这件事与其自己掺合进去，不如先让毛勇他层面上试试能不能善后，赶紧跟儿子摆事实讲道理，叫毛勇认清情况严重性，当场就把这熊儿子吓得趴下了。
接到齐然这条短信，漫天乌云都散开，又是一个艳阳天，老头子仕途无碍，拿下流金溢彩也顺理成章，毛勇那才叫个感激涕零。
齐然不咸不淡应付两句，提醒他别忘了之前作出承诺，就把电话挂掉，叫毛勇佩服得五体投地：大衙内就是大衙内，对你天大事儿，他也只是云淡风轻！
毛宗强、毛勇两爷子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市里风云变幻，连毛宗强这种角色都靠站队得到了提拔，大舅鲁卫东也有喜讯传来：升任工信局副局长。
这就是林为民投桃报李了——就算林嫣不直接告诉他，身为常务副市长也有较高层面消息渠道，总能把老对手雷正福倒台原因了解个七七八八。
没有齐然里头捣鼓，雷副市长能成为阶下囚？林为民也没这么当常务、入常委嘛。
万一雷正福或者武刚又出什么幺蛾子，就算整不倒他林副市长，时间拖久了又起变数，按官场上处理类似事件套路，省里两边各打三十大板，再空降一个常务副市长过来，林为民也只能干瞪眼。
可惜齐然年纪太小，齐思明又是企业技术干部，要提拔他也是盛华那边说了算，于是好运气就落到了鲁卫东头上。二十几年工龄、十几年正科级，论年龄论资历他都到位了，工信局又是吕治国一亩三分地，林为民轻轻使点力，副局长任命那叫个水到渠成。
鲁卫东待齐然确实不错。又因这个侄儿得到提拔，也算是善有善报。
正好鲁卫东今年四十五岁，东川做寿是逢五逢十，他就国际大酒店以做寿为名宴请同事和亲朋好友，实际上是庆贺高升。
齐然一家理所当然受到邀请。
遇到矿上设备安装调试，齐思明是从矿井直接赶到市里。头发还沾着煤灰，工作服虽然换掉了，可换上还是件洗得有点掉色短袖衬衫。
鲁爱华倒是刻意收拾打扮了一番，一路上冲着齐然埋怨齐思明：“看看，看看你爸像个什么样子，都当矿长了。也不注意点形象，今天要不是亲戚呀，别人还以为他是挖煤呢！”
“挖煤又怎么了，还不是娶到了矿山医务室一枝花，”矿上工作顺利，齐思明心情很好，难得开了个玩笑。又说：“透水事故过后，停产了足足三个月，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面着急啊！我井下做技术指导，还不是巴望早一天复工，又不像你，待干干净净医务室里边。”
“得了吧，我齐大矿长！”鲁爱华笑着把丈夫推了一下。
盛华那边透了风声出来，将来矿长，十有*就是齐思明了。
爸妈开心。齐然高兴。
以前龙泉煤矿要死不活，老爸又怀才不遇，成天跟个闷葫芦似，老妈因为自己学业、家庭负担和拆迁事儿，心情也好不起来。有意无意总喜欢抱怨两句。
现这样，多好！
老远就看见大舅鲁卫东站门口台阶上，舅妈许丽芳和表哥鲁俊浩陪旁边，三口儿都喜气洋洋。
见妹夫一家来了，许丽芳热情得不得了，拉着齐然说他又长高了，还笑着问他学校里是不是很受女生欢迎。
看来上次吃饭时，朱晓丹表现让许丽芳记忆很深刻。
鲁俊浩撇撇嘴，有点不服气，一直以来觉得齐然各方面都不如他，现居然考上了一中统招线，上次那个挺出挑朱晓丹，貌似也跟这个表弟很亲近，他心理上有点接受不了这种落差。
“妹妹妹夫，哈哈，齐然，里边坐里边坐！”鲁卫东很亲热拍了拍齐然。
吕治国带他去见过林为民，话里话外点了他一下，鲁卫东就知道这次升迁，和齐然有不小关系。
都老了，以为这辈子止步于正科级，大希望就是临退休弄个副处待遇，想不到因为外甥认识了林为民和吕治国，居然一下子升迁到实职副处，而且吕治国还交了底，如果他升副市长，工信局长也迟早是你老鲁。
确实，鲁卫东二十多年兢兢业业，做人做事踏实认真，提副局完全够格，但现够资格干部海了去啦，只要上面没人提，还不是一辈子原地不动。
他往齐然背上那一巴掌，拍得直叫个亲切，又指了指里边：“里边第一张桌子。”
至亲之间不讲虚头八脑客套，鲁卫东两口子还留门口招呼客人，让鲁俊浩领他们进去。
“又不是找不到路，你陪你爸妈去！”鲁爱华笑着让侄儿忙自己。
鲁俊浩也没客气，又走了回去。
齐然一家三口走进宴会厅，里边已经坐了不少人，绝大多数都不认识，外公外婆和小舅一家都没来——现鲁家三兄妹早和好了，没来是因为都知道这并不是真正寿宴，庆贺升官而已，没必要让两位老人家大热天里跑来跑去，小舅两口子也留家里照顾老人。
齐思明也不太懂什么首席什么座次，大舅哥让他坐第一张桌子，他就领着妻儿朝前面走过去坐下。
宴会厅招呼客人是许丽芳教育局工作那表哥，他认识齐思明，就把眉头皱了皱：怎么去坐首席？那是留给领导嘛！
赶紧走过去，矜持笑着，指了指后面第三排空座椅：“小齐啊，那边有空位子，这桌是给领导留着。”
鲁爱华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齐思明从不计较这些，笑了笑就带着老婆孩子坐了过去。
附近几桌不少人笑：“哎，这几个人搞什么名堂，懂不懂规矩啊！”
“就是嘛，给市领导局领导留位置，他们也好意思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