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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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您醒了吗?”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从溪整了整衣服,打开门。

    “我叫项斌,上将还有些问题想问您,请跟我来。”同样的军服,不过肩章却不是原主记忆中军方的军衔标志,而是一段翠绿蔓藤,枝叶缠绕,生机勃勃,从溪跟在项斌身后,揉了揉额头,灵光一闪,模模糊糊似乎听谁说过,项家亲卫的标志似乎就是这么一段蔓藤,据说是用特殊材料染色,跟活的一样,特别有生机,很多人曾经偷偷模仿过,都没能成功,后来这也成了项家的标志。

    遇到项天御那一刻起,从溪一直坚持两个原则,谨慎,乖巧,有问必答,就怕引起对方的反弹,毕竟空冥矿太重要了。

    “请坐!”项天御不等从溪说话,就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项斌已经退了出去,并轻轻关上门。

    从溪点点头:“上将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项天御看着低眉顺眼的小孩儿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嘴角不自觉勾了勾,他办公室的沙发具有多种模式,以他的性格,自从沙发送来那一刻起,就一直是冷硬的黑,只是昨天看到从溪蹭被子的动作,刚才不自觉就调整了沙发的颜色和柔软度。

    “从悬崖掉下来,你的伤……”

    从溪抬了抬眼:“我有药,很管用。”从口袋中取出药瓶,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上面的标签已经被他撕了下来。

    项天御好奇地拿起药瓶,仔细观察,以联盟如今的技术,即便是最好的伤药,也不可能在短短半个月内,不留疤痕。

    轻轻摇了摇,药瓶发出轻微的响动,里面的药不多了,项天御拉起袖子,露出上臂。

    从溪眸子一缩,一道狰狞的伤口贯穿整个上臂,亏得力道不够,不然项天御就得从联盟男神变成联盟独臂男神。

    绿色的药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项天御想了想,果断把药液滴在了伤口上。

    自从人类知道了实力决定寿命之后,也发现了另一个问题,实力越高的人,受伤之后,伤口复原能力越差,药物对伤口也作用也越来越弱。

    项天御作为联盟唯一双s级高手,这道伤口已经一个月了,仅仅能保证不流血,想收拢伤口,则需要更长的时间。

    而现在,绿色药液接触伤口之后,刚才还狰狞的伤口在项天御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收拢缩小。

    “这是什么药?”捏着瓶子的手不自觉收紧,这真是个意外的收获,要知道因伤口不容易愈合,像他们这样的高手,轻易不会让自己受伤,若是能够有这种药,以后动手便没了顾忌,更不会受制于人……项天御望着从溪,眼睛灿若星辰。

    从溪只觉得头皮发麻,记忆中最好的治疗手段是治疗舱,人躺进去,身上一般的伤口都会快速愈合,因此他对于劣质伤药的效果并没有太过惊讶,只以为和治疗舱效果一样。

    但看着项天御刚才震惊的表情,即便傻子也明白,这药绝对不同寻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翻遍所有残留的记忆,也没找到相关的知识。

    从溪抿着唇,沉默不语,对着项天御说谎,那是自寻死路,真实情况又不能告诉他,只能沉默以对。

    项天御已经收起了刚才失态的情绪,甚至调出飞船的监控芯片,亲手删除刚才的那段记录。

    “我可以带你离开乱星,但你暂时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希望你能理解。”项天御并没有强迫他回答,果断转移话题。

    从溪却不是逃避的人,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这瓶药我可以送给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有这么一瓶。”他目光清澈,态度真诚又坦率,让人不自觉信服。

    项天御并没有表示信或者不信,从那张面瘫脸也看不出什么。

    从溪说的是实话,这药在系统空间中似乎是最低级的,只有一瓶,既没有第二瓶,也没有配方,项男神想从他这里追查线索,还不如拿剩下的来研究。

    “谢谢!准备回从家吗?”项男神毫不客气地收起瓶子,朋友般聊起天来,好似刚才扣人不放的那个不是他。

    脸皮真够厚的,从溪默默吐槽完毕,这才打起精神,想了想,从家是不能回去了,帝都又举目无亲,一时间有些茫然。

    转首看见项天御,心中转过一个念头,其实跟在项天御身边也不错,起码安全比在从家有保障多了,他现在迫切需要时间来加强实力,系统空间中有那么多的好东西,他就不信自己的身体素质提不上去,这个身体极度缺乏常识,这一点刚才切身体会过了,十七岁的年纪,若是没有记错,再有一年,他就可以考大学了,原身本来想考军校,有身体素质那关卡着,原本不太可能,但现在的从溪却是不服输的,有系统空间支援,一年的时间,是有可能提升到c级的。

    军校最低达标标准体质必须达到c级,当然,联盟最好的军校第一军事学院的标准不但要身体素质达到b级,文化课成绩也必须在90分以上。

    原来的从溪,文化课只是中等水平,身体素质更是不行,从夫人从来不担心他会上军校。

    “我想考军校,可以不回从家吗?”从溪脸上露出一抹苦涩。

    看在项天御眼里,只觉得对面的小孩儿像被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让人想抱进怀里揉一揉,心里顿时就是一软,他最受不了这样软萌的小孩儿了,连表情都不自觉柔和了几分:“当然可以,军校可不容易考,你暂时先留在我身边,我会安排人根据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制定一份训练计划,到时候可不要吃不了苦喊累。”

    从溪眼睛一亮,不自觉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服输:“我吃得了苦,一定不给你丢脸。”

    从溪有心留下来,自然顺着项天御的喜好迎合,他自小就是乖小孩儿,看出项天御喜欢这样的,本色出演,毫无压力。

    项天御明显很吃他这套,经过两个小时的交谈,关系飞速拉近,这让进来送饭的项斌吃了一惊。

    从溪看得出来,别看项斌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心却很细,照顾项天御极度熟练,可见是经常做的,从溪喝着营养剂,心里冒出两个字,家臣,两人姓氏相同,应该是心腹吧。

    从溪离开后,杨逸,项斌脸色凝重地坐在项天御对面,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瓶子。

    “这药真有那么好的效果?”杨逸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小瓶子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项天御拉起袖子,露出已经完好的上臂,上面别说伤口,连个疤痕都没留下:“那么大伤口,我只滴了两滴。”

    杨逸和项斌都倒抽了口气,杨逸摇晃了一下小瓶子,夸张地捂住胸口,一脸痛心疾首:“这么好的东西,居然就被那家伙随便用了?暴殄天物啊!”

    项斌虽然也心疼,却没有那么夸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有这药的话,估计人也活不成了。”

    “没错,若没有这种药,不管是谁,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即便有机甲在,都不可能活下来,我们原来的判断没错。”

    “你就没问问这种药的出处?会不会出自从家人之手?”杨逸盯着药瓶猜测道。

    “怎么可能,从溪在从家过的什么日子,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在从夫人的掌控之下,从溪怎么可能接触到从家的秘密,何况我根本不相信从家会有这种本事。”项斌是看过那调查报告的,从溪的过往他恐怕比本人都清楚。

    “这瓶子太普通了,像是随便拿来用的,可是这么好的药,怎么可能这么随便装在这种普通瓶子里。”杨逸有点不能理解。

    项天御若有所思:“也许在别人眼里,这只是普通的伤药呢。”

    两人都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三人分析了半天,却没有多少收获。

    “天御,你相信从溪说的吗?药在他身上,他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线索,不然我们……”杨逸眼中利光一闪,为了得到这种伤药,他不介意牺牲一个帝都公子哥,虽然这孩子的身世挺可怜。

    项斌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出言反对,对于他们看惯生死的人,早就学会了用利益为标准,衡量得失,从溪在他们眼中只是个外人,项天御才是他们效忠的对象,若是他们掌握了这种药的配方,项家将会走到一个无人可及的高度。

    项天御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那孩子并没有说谎,既然他说了没有多余的药和配方,我们对他动手并没有用处,甚至还会得不偿失。”项天御自小就高高在上,身上的高傲虽收敛的很好,却比表现出来的人更为自傲,他不屑于在一个孩子身上用这种手段,没错,在39岁的项天御看来,17岁的从溪就是个孩子。

    项斌想了想:“我观察了一下,从溪身上并没有空间装置,而且看得出来,那孩子性子很倔强,我看还是尽量交好,这种人往往知恩图报,现在我们给他一点帮助,以后即便有了这种药,第一个想起来的肯定是少爷。”